牺牲的士兵。
既然选择战斗,牺牲,是避不可免。
子弹的洪流中,牺牲,还在延续。
铛铛”的几声闷响。
一门厄利孔高射炮前护钢板被日机机枪子弹扫中的同时,高射炮射手头一歪径直倒下,一颗被高射炮坚硬的炮身弹开的跳弹,以令人猝不及防方式穿入高射炮射手的颈部,动能虽已衰减的跳弹依旧威力十足,击穿人体脆弱的颈部并将颈椎骨炸成粉碎。
那名挂着军士军衔至少有5年军龄的老兵射手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仰面倒地,战死当场。
一边的副射手没时间抹去眼中骤然闪现的泪花,冲上前接过已经颓然倒下班长手中的高射炮把手,“杀了你,杀了你!”一边疯狂的吼叫着一边冲越来越近的日机开炮。
不断抖动着翅膀不断调整着机身的96舰战运动轨迹灵巧和轻快,瞄准小林关一射击的高射炮至今都还没有击中他。
全金属的机身上虽然有几个弹孔,那都是马克沁重机枪靠着倾泻大量子弹留下的,但那,显然并不足以对一架这个时间段被称之为优秀的战机造成伤害。
四行营的官兵们因为战友的牺牲而疯狂,没有人在汹涌而来的弹流中躲避,他们唯一的战术动作就是稳定枪口炮口,对着敌人射击再射击。
所以,很快就轮到小林关一忧伤了。
他眼角的余光中,一架紧跟在他左后方不断朝中方阵地射击的96舰战突然改变状态,机头向下,以比最高时速还要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有中国人的树林里冲去的时候,小林关一就知道,他完了。
飞机没有冒起浓烟却失控,就意味着飞行员失去了对飞机的控制权。
是的,小林关一很有经验,日机的挡风玻璃早已被两枚机关炮炮弹爆炸的碎片击成粉碎。
高速飞溅的玻璃碎片甚至比炮弹碎片还要恐怖,机舱中坐着的日机飞行员满头满脸都是鲜血,最大的一块玻璃碎片更是将其胸口直接贯穿,将他钉在飞行座椅上。
彻底的将人和飞机结合为一体。
那也是飞行员最梦寐以求的境界,没想到在这一刻竟然达到了。
只不过,那是无比痛楚的体验,不管是对死去的,还是活着的。
不用看飞机上的编号,小林关一就知道,那是他在飞行中队最好的朋友。
那个和他一起就读军校,一起入选帝国海航的同县老乡,那个喜欢拿出妻子在故乡求得一千个女人绣的千人针在他面前炫耀,那个无论是训练还是战斗,都习惯性的卫护在他的左侧的年轻人。
后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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