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盛起一块放入口中,鲜美……滕王的顾虑不是无的放失,玉夫人和唐孺人同时进府,名分差了些却有陛下御赐封号,崔卢两家联手的可能性确实比较大。只是滕王忘记了更重要的一点,王妃不止是苏定方的女儿,更是剑术高手,只要他别偏心到宠妾灭妻,谁也别想通过弯弯绕绕的手段欺负她。
杨师道眸光微凝,疑惑更深,“考虑,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房玄龄端起酒杯来,低声笑道:“滕王担心王妃压不住后院。”
杨师道:“……”
苏定方的女儿压不住后院?开什么玩笑呢!滕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不成熟的想法,谁误导他的?
端着酱烤小羊排路过的徐妍:“……”
阿姐果然圣卷优握独得恩宠,若不是陛下让我来参加夜宴,贸然间一头栽进滕王府后院的话,要用好久才能理顺各家之间的关系……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王妃或者两位孺人,那位来自崔家玉夫人和那位来自倭国的清和郡主,敬而远之是最好的距离。
“程义贞,你能少说几句不?”长孙无忌揉按()
着太阳穴,防止额头的青筋暴走……原来程知节虽然聒噪,却也只是聒噪,粗鄙之人,直接当成嗡嗡乱叫的苍蝇蚊虫,不予理会便好。没想到海外转了一圈,他的聒噪里还有某些有用的点,那就不能再当成嗡嗡乱叫。
可……可……聒噪依然是聒噪,有用的点有但是不多。
忒吵了。
程知节很豪迈地掰开岩蟹蟹腿,斜了一眼长孙无忌,笑道:“你可以去找玄龄或者茂约他们聊天,又没有人拽着你不许离开。”
在某面前装什么清高?你之所以不去找别人,是因为他们现在基本都不带你玩了。随着云鹤府的相关事务展开,民部的杜楚客,工部的李道宗的话语权,已经不比兼领吏部尚书的房玄龄差多少。刑部尚书刘德威、兵部尚书薛……
……高俭的退出,让他渐渐孤立无援。
真当某是憨瓜的那些人,坟头草已经割了十几茬咯。
“你!”长孙无忌的脸色变了几变,没有拍桉而去。此处是西偏殿,此时是陛下与兄弟之间的夜宴,不是东偏殿议事,更不是政事堂讨论,拍桉除了被人看笑话,得不到任何别的诉求。“今夜宴会为重,某不与你个粗鄙莽夫计较。”
“是是是,某老程粗鄙不堪只会玩斧头,大字不识半斗,不如你清高文雅有学识,腹有诗书气自华。”程知节帮长孙无忌倒了杯酒,憨憨地笑道。“我们品尝滕王带回来的海鲜,某不再絮叨那些海外的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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