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糊弄小孩的鬼话。
“是同榜。”冯保低声说道:“而且都是徐阶的座下门生。”
“万历元年舒化被起复再用,先任山东参政,不赴任,再任山西按察使,因病回乡,再任河南按察使,不久,请假回乡,起光禄寺卿,仍不任,直到朝廷给了他南京光禄寺卿,他才赴任,万历九年,升任南京大理寺卿至今。”
冯保是个宦官,他在皇帝面前说,自然不会说文官的好话,主要也是没什么好话可说,这个人对于官职都挑肥拣瘦,只想在南京做事,不想去京城,当时张居正斗倒了高拱,急需要表明立场,和高拱切割,所以才多次起复。
“戴凤翔、舒化二人,之前被海总宪给拿到了诏狱之中,查明他们二人,合计贪腐为一十四万三千余银,这被海总宪追缉赃款,就怀恨在心,故此趁着陛下到南衙来,就鼓噪南衙仕林,跑到南湖别苑血书伏阙来了。”冯保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陛下。
事情并不复杂,在戴凤翔、舒化他们看来,海瑞就是一朝得势,趁机打击报复,抢了他们凭本事挣来的十四万银,不交钱就只能在诏狱里一直蹲下去,那诏狱是人待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追缉赃款,而是在栽赃陷害!
可海瑞查的一清二楚,证据确凿,都是从前徐州知府陈吾尹的线索,顺藤摸瓜抓出来的。
就连戴凤翔和舒化,在血书,都不敢说海瑞是诬告,只能说鱼肉缙绅,因为皇帝若是真的细究起来,丢人的还是他们,正如海瑞问南衙都御史袁洪愈那句:陈吾尹是不是贪官?
戴凤翔和舒化就是贪官,这是事实,不是靠狡辩就能诡辩的。
“海瑞遇刺和一群来历不明的孩子要认海瑞当爹的事儿,查清楚了吗?”朱翊钧看向了北衙缇帅赵梦佑询问。
赵梦佑赶忙俯首说道:“此事在南镇抚司辖下,故此该骆缇帅查办,但海总宪让南镇抚司把精力放在追缉赃款、欠税之事上,南衙没有深入调查。”
赵梦佑是北衙缇帅,手不能伸的太长,要不然骆秉良心里膈应,皇帝也要心里打鼓,但海瑞本人对自己生死看的又比较淡,并没有过分追查。
“南镇抚司忙,但北镇抚司清闲啊,缇帅,你把这件事查一查,陈末是亲历者,就交给他办。”朱翊钧可以理解,海瑞这个事主,给南镇抚司衙门,安排了更重要的工作,而且这里面还涉及到了一些问题,所以只能由北镇抚司来处置。
赵梦佑带着自己的爪牙耀武扬威的上街了,直入南京城,开始稽查此案。
逮捕菜户营菜户潘三贵的是北衙来的千户陈末,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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