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报复,臣实在担心海总宪进一步追杀,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宽宥。”舒化吓了一个激灵,这小皇帝好像不好糊弄啊!连血书伏阙,背后居中联袂之人都查清楚了。
舒化也找好了理由,怕,怕海瑞继续报复,所以才到皇帝这儿磕头,告诉海瑞,他也是朝廷命官,不能胡作非为,这个逻辑虽然牵强,但也能说得过去。
而且舒化抛开了事实不谈,没有在血书伏阙上多说,而是说动机。
朱翊钧嗤笑了一声,摇头说道:“你当海瑞是你们这些蠹虫?十二年了,海总宪真的要挟私报复,你们还能活到今天?这样吧,你拟个奏疏,上奏致仕吧。”
“海总宪给了你们份体面,只是追缉赃款,这是让你们自己致仕,有了污点,还想继续留任?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既然要赌,就该愿赌服输。”
截止到目前为止,舒化的行为都在政治斗争的范畴之内,舒化他们既然出手对付海瑞,没把海瑞斗倒,他们自己就该给自己找个体面下台,再不走,就不礼貌了。
“尚憎驽恋栈,肯羡鹤乘车,臣有罪。”舒化这个浑身上下充斥着贱儒气息的家伙,还在避重就轻,他这一句臣有罪,就是不想走。
他这句话出自陆游的《题舍壁》,表达的是对于世俗功名的淡泊,意思是:宁愿像劣马坚守岗位,也不羡慕那些乘华丽车舆的高官显贵。
“你也好意思说,你和戴凤翔贪了十四万银,有着密切的经济来往,你跟朕说,肯羡鹤乘车?陆游要是知道他的诗,被你这么用,怕是恨自己当初不该写了,当真是人妖物怪,丑态百出。”朱翊钧笑了下,这话海瑞说再合适不过了,出自舒化之口,就显得有点滑稽。
大明皇帝在骂人,而且骂的很难听。
“臣引用失当,臣有罪。”舒化再叩首,他发现陛下也是个读书人,他说的话,他的意思陛下都明白,而且他的意图,陛下也一清二楚,但他还是在狡辩,不肯致仕。
朱翊钧摇头说道:“你是知道错了?不,你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戴凤翔满门老少被抓,你怕了,你和戴凤翔往来如此密切,同榜同门,你怕朕瓜蔓到你身上,所以才来磕头。”
“朕让你致仕你都不肯,那就和戴凤翔一道蹲天牢去吧。”
“来人!”
“臣请骸骨归乡!”舒化吓了一跳,这皇帝和那张居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翻脸就翻脸!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给脸不要脸了,陛下、海瑞,已经给足了面子,他自己贪恋权位,不肯走罢了,要是真的尚憎驽恋栈,淡泊名利,哪里还会被海瑞查到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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