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惩罚,那朕不是白来了吗?”朱翊钧认可了海瑞的建议。
南衙百官会如此束手就擒,善罢甘休吗?当然不是,怎么吃下去的怎么吐出来,这合情合理,毕竟是偷了老朱家的家产,皇帝生气也算是理所当然,所有人都在暴力之下,噤若寒蝉,但皇帝下旨处罚金的时候,就立刻引起了士林的轩然大波,说什么的都有,主要是认为不合理。
南衙思辩开始了。
朱翊钧对这些思辨的风力舆论不理不睬,仍然催促着缇骑们催逼,处罚金一定要交,不交不行。
以至于南衙思辨对皇帝的动机产生了一些些怀疑,一部分人甚至坚定的认为,大明皇帝这番行为,不光是为了推行南衙的拆分,更是为了银子!
这个怀疑非常合理,大明朝廷六月份要开始动工修从开封府到嘉峪关的驰道,这条驰道的预算已经三千万银了,而皇帝如此吹求过急,就是为了银子。
国帑内帑空空如也,就需要找人吸血,而富裕的南衙,就成了皇帝的目标,皇帝南巡,根本就是来打家劫舍来了。
这个想法不算对,但也不错。
朱翊钧发誓,用暴力手段进行财富再分配只是捎带手的事儿,此次南巡的主要动机,还是拆分南衙,至于执行中为何变成了这样,只能说,他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向这个方向展开。
世事难料。
“徐光启、林辅成、李贽等人,下午的时候,会在南衙的福禧楼举行聚谈,陛下要去看看吗?”冯保询问陛下的日程安排。
林辅成、李贽他们自然在随扈的名单上,他们是正五品的五经博士,他们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课题,金钱对人的异化,而这次林辅成、李贽他们要跟南衙的自由派进行聚谈,与其说是聚谈,不如说是砸场子。
北衙是有限自由派的大本营,而南衙是绝对自由派的大本营,这次是林辅成和李贽打上门了。
“朕还等着缇骑的奏闻处罚金之事,他们这次聚谈什么?要是没有什么意思,就不去了。”朱翊钧摆了摆手,将处理好的奏疏,递给了冯保,有些奏疏需要皇帝亲自看,这些奏疏不多,一天顶多两三本。
“聚谈的话题是,投献和止投献。”冯保告诉了皇帝这次讨论的议题。
“哦?”朱翊钧思索了一下说道:“缇帅那边呢,忙着处罚金,朕去了,不会给缇骑们找麻烦吗?”
“陈末盯着呢,缇帅会保护陛下周全,福禧楼是皇庄的产业。”冯保赶忙解释了下,安保不会出现纰漏,南衙毕竟不是北衙,万一陛下在南衙被歹人得手,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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