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存在,总归是互相需要,有人需要一个虚无的彼岸,有人提供服务,朱翊钧也不拦着。
可诡寄田亩、违法经营,杀人性命,这是决不允许的。
申时行发明的游街法,那陈天德还在浙江,游街车十分的充足,一定要把他们的真实模样,告诉万民,别给骗了。
朱翊钧打量了一下申时行和阎士选,稍微思考了片刻才说道:“这种事,就要严查,以后不用问了。”
阎士选和申时行互相看了一眼,俯首领命。
陛下看出来,他们在担心什么了。
其实他们比较担心的是太后的反应,毕竟太后礼佛,这查着查着,这寺庙里全都是这种事,太后知道了,是何等反应?所以,他们也不敢过于深入的查,查到了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公示,晓喻万民,万一弄得太后不高兴,一辈子就白干了。
完全对上负责是官僚的弊病,他们更担心自上而下的压力,因为自下而上的压力,往往要经历漫长的质变过程,可是来自皇帝的雷霆,顷刻就到。
太后可是在当初国用大亏的时候,硬摁着王崇古,建了一座佛塔,就立在了禁苑。
那座佛塔其实就是个政治斗争的产物,是逼着王崇古做出投献的表态,等到正衙钟鼓楼的时候,太后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外廷打着她的名义建了。
“漕帮的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朱翊钧询问起了一切的开始。
大明皇帝回头看,其实漕帮火并当街杀人,就是浙江矛盾已经激化的具体体现了,衙门和势要豪右之间的矛盾,在吴善言被斩首示众之后,就已经不可调和了,大火烧了这皇帝驻跸之处,就是进一步激化。
吴善言和地方的牛鬼蛇神同流合污,要削减浙江九营的军饷,逼迫浙江九营解散,而浙江九营兵变反抗,朝廷最终选择了将吴善言斩首示众,其实就是放弃了地方势要豪右的利益主张。
申时行从松江府至杭州府坐班,这代表着朝廷又要对浙江伸手了,从那一刻起,势要豪右的反抗就开始了,其实这些后续,都是当初九营哗变的后续。
皇帝南巡,进一步加剧了矛盾的激化。
而漕帮火并,是复杂斗争中的一环,也是开始。
“要是不修运河,臣不敢说能解决,可是要修运河了,就可以彻底解决了。”申时行告诉陛下,漕帮的问题,从来都是百姓们找不到出路的选择,有了地方干活,而且干了活有钱可以拿,那漕帮的根基就消散了。
消灭漕帮,不在消灭漕帮本身,需要给大明百姓们找条出路才是。
修完了运河就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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