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错一说了。”
这个逻辑非常清晰,给陛下当官,那还对陛下的行为指指点点,是不对的。
“林大师,话不能乱说。”马经纶有点后悔了,他听闻林辅成的聚谈极为大胆,没想到胆大包天到了这个地步,他在解构帝制!
“闻道先生,我哪里胡说了?这说了为何有君,那来说说为何有臣吧,天下不能一人而治,则设官以治之。所以,官就是君的分身,从本质上而言,君与臣,名异而实同。”
袁宗道站了起来,连连摆手说道:“别说了,别说了,诸位,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林大师所言,非我所见,我没讲过,也不认同,今天就是凑巧,日后有什么事儿,跟我无关。”
袁宗道说完就走了,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他发誓以后不再参与聚谈了,这聚谈实在是太过于大胆了,这林辅成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袁宗道知道林辅成说的对,但林辅成敢说,他不敢听啊!这是他能听的东西吗?
这林辅成这么大一个反贼,皇帝居然容忍他成为了五经博士,专门研究社科人文,实在是有点过于放纵了。
大明是什么帝制?是天下万事万物皆为臣妾,为人君囊中之私物,是以君一身一姓起见,是君有动作,兆亿庶众咸瞻仰,以为则,而行之也,是君为臣纲,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大明帝制。
林辅成的话,没错,但不对,而且不能说。
袁宗道可是有九族的,这么胡说八道,问过九族的亲眷吗?
不仅仅是袁宗道,甚至是一些台下听聚谈的士子,都有些坐立难安了,这真的可以听吗?
“阳春先生这就走了?”林辅成笑呵呵的说道:“来日再聚。”
“我只希望,你还有来日。”袁宗道无奈,再次对四方作揖,快速离开。
林辅成也不着急开口,他在等,等那些胆小怕事之徒离开,他知道自己不是反贼,他也清楚,社会要发展,大明政治经济也要向前走,总要有人在这个约定俗成的边界上,捅出个突起。
士子们三三两两离开,不过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些人,大约只有三分之一,愿意听听林辅成的话。
“诸位,既然留下了,那我就继续说了。”林辅成叹了口气说道:“诸位,官是什么,为谁做官,是必须要讨论明白的一个问题,为何?”
“若是为了天子做官,臣为君所设,那官就是天子的看门狗,只需要对天子负责,只需要完全对上负责就行,而置斯民于水火而不管不顾。”
“若是做官不是为君做官,是为天下做官,为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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