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颇为感慨。
他们这些海商也时常在预测日本的时局,但多半以为丰臣秀吉的余部还有足够势力,日本的这场内战还要打上一阵子,却没想到王文龙给出的判断这么果断。
当然,此时他也只是把王文龙的话当成一种观点,将信将疑而已。要直到几个月后丰臣秀吉的旧部果然分裂,小西行长在内斗中直接战死才把这群海商给看的目瞪口呆。
王文龙的预测和事情发展几乎完全一样。
甚至直到许多年后,杨天生已经成为开台的一方枭雄,在大员岛拥有自己的武装和领地,教育自家子女时还会谆谆说道:“你等要开眼界,知轻重,千万不能以为有些财力就轻视天下人物……莫以为古书上未出茅庐便知三分天下的诸葛孔明是作假。
当年我便亲耳听过王建阳公纵论天下局势,所言字字皆中,便仿佛这天下是按照他所说之话推演来的,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世上会有此等奇才。
自那之后我便常与建阳公保持联系,虽然在得到这样教导的机会颇少,但每每他开口言之时事判断,总是让我豁然开朗,咱们家光是从他判断之中得到的利益,就值十万两白银了……”
七月初八日,一大早,丽文坊王家张灯结彩,王文龙和沈珫先在家中设置酒宴请月老,沈璟没到,只能请徐学聚吃了一餐,还有一封谢媒的折银托人寄给沈璟,吃过谢媒的宴席王家门外就大吹大擂起来。 本来这时的婚宴都是吃晚饭,但因为这两个月福州府外的流民聚集太多,金学曾怕出事情,所以已经下了宵禁的命令,王文龙只好改成吃午饭了。
王家门外摆了沈珫家八十多对的官衔灯笼,排出了两条街去,全副执事,一班细乐,八对纱灯,引着沈宜修的四人大轿,后面的跟着沈珫、徐学聚两乘官轿,一起送沈宜修进入王家。
轿子进入丽文坊,沈家送了几封开门钱,然后大门洞开,里头便一派鼓乐声欢迎出来。
王金贵算作王家长辈,一身细绸的衣服,缎靴金带迎出来,揖让升阶。
沈宜修落了轿子,王文龙纱帽宫袍、披花簪红引着新娘到了正厅,奠雁、拜父母牌位,接着又是给沈珫献三遍茶,摆上酒席。
这年代的婚礼是两家成为一家的仪式,和男女之情关系不大,全程王文龙和沈宜修两人都按礼仪形式,手都没得牵。
礼定后还没结束,沈宜修要到后宅去做女子入家门的仪轨,由张氏操持引领,而王文龙则穿的跟年画里的财神似的去席上待客。
家里头人少,每个岗位都紧缺,沈珫作为老岳丈也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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