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汤的机会。
但谁又能想到,远在陇右的一场氐胡叛乱被平复下来,竟然直接影响到华州这里大户囤油造市的计划呢?这一口汤非但不香甜,反而呛的人鼻子里冒泡。
但见刘珙这副模样,显然不这么想。
关键他入场离场的时机也实在是太巧妙了,趁着乡户们无所察觉高价收买,等到行情被托起来又高价套现,套现不久行情便又急转直下。
别说刘珙不相信这是巧合,就连李泰自己想想都觉得他跟大行台应该得有不可告人的私密关系,这配合打的实在有点巧妙。
“亏蚀得很惨吗?”
李泰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幸灾乐祸,弯腰望着刘珙不失关切的问道。
刘珙听到这话,脸色更是一苦:“家中账目已经不许我再沾手,亏蚀多少我也不知,想来应是……唉,亲长们只勒令我前来请罪,若郎君不肯原谅,刘三恐怕就要无家可归……”
听这家伙说得这样凄惨,李泰本该觉得可怜,但也实在同情不起来,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大概在刘家人看来,刘珙这个家伙真是一个十足的灾星,他们家居南白水县,若非那时刘珙在华州市场上主动招徕买卖,大概根本就没有认识李泰的机会。
“你家既然常操贾业,自当明白盈亏无常,见利则喜,见蚀则怨。唯勤于事者见责,这实在没道理!”
李泰也懒得解释这是一个巧合,只是随口说道。
“谁说不是呢?若非宗亲托付、家计相催,谁又愿意抛下妻儿、奔波在外?往年见利,也只道尽责。亏资蚀货,便要怨我无能……”
刘珙听到这话,眼泪险些都要流下来。
他之前从李泰这里高价赎买回货单后,便又匆匆去了渭北。那里侨置许多河北人士,刘珙想去寻访一下李泰所说的河北压油新法。
压油法还没打听出个眉目,家人便传讯道是不必了,等他回到家里,一家人都是冷脸以对,没有人慰问他是否辛苦,所闻尽是抱怨之声,责怪他连连失策。
“过往交易,都是买卖自愿,谈不上罪谁恕谁。刘三你精明勤恳,我是知道的。既然你家不再急于压油作业,愿不愿先到我户里来代劳几桩事务?”
刘珙听到这话,顿时不假思索的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幸得郎君赏识,仆一定尽心尽力!”
如今的他,既因家人凉薄态度而有些心冷,又被李泰几番玩弄的心有余悸。而且如果有的选,谁又愿意只做一个下流的商贾?
“既如此,那就收起这幅颓态、振奋起来,接下来我就有事务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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