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下。
窗外薄雾初开,枝头麻雀落满。崔植筠抬头看去心道:眼皮乱跳,总觉要出事,不若就去瞧瞧,只瞧瞧便好……
但见一字后,银竹雅堂内的持重二郎,匆匆推门惊散一树的雀鸟。
崔植筠,到底还是去了那。
后果前因,他躲在轩外听取三分。却被清晨洒扫的女使发现,露了踪迹。
看来,有时家中使人太多也不是好事。
崔植筠正身轻咳,掩饰尴尬,他说:“哦,我来寻内子。昨夜她替我收拾桌案,不知将我的讲义放去何处。我急着用,特意来寻。”
乱讲!
昨夜谁不知道你二人昏睡过去?崔植筠如今碰上太史筝,是扯谎都不打草稿了。
“现在来寻?二郎君急着用呢?”女使多嘴一问。哪知,崔植筠刚点头,她便转头热心通禀道:“淑人,二郎君来了——”
崔植筠不得已赶鸭子上架,抬脚向屋内走去。罢了,他本想也正想着对策,见机行事吧。
来到屋内,一众女眷将他看了又看。
崔植筠拱手时,依旧是翩翩风度的无双公子,他道:“晚辈请母亲安,三姑母安,二叔母安,大嫂安。植筠今朝是来寻……”
崔植筠只字不提自己听闻方才屋内四起的祸事,饶是有意偏袒他那嫉恶如仇的妻。
可不等他道出那胡扯的由头,他的妻和他的娘,便双双朝他开了口。
“郎君,怎么来了?”
太史筝抬眼崔植筠就这么呆呆愣着。
可喻悦兰惯能演戏,只瞧她在见到儿子后,当即收起那副刻薄相,扮起可怜来,“哎呦,我的儿——你来的正是时候,你若再不来,你的母亲,就要被你这媳妇张牙舞爪吃了去。”
“儿啊,快来管管你这不知礼数的媳妇,她竟敢公然顶撞长辈,进门第二日便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这往后可还得了?你可得为母亲主持公道,万不能跟你那没良心的爹一样。是非不分呐——”
袖中掏出的手帕,就像是助长她气势的剑器。恶人先告状,便是她的必杀之技。
喻悦兰掩面时,哭哭啼啼,却难见泪痕沾湿帕巾。崔植筠岂能不识?
只是,该如何收场这出闹剧呢?
一边是欺软怕硬耀武扬威惯了的喻悦兰,一边是直言不讳冲撞长辈,却只为仗义的太史筝。是为伦理偏护,还是为正义驻足,崔植筠需得好好掂量。
他只怕一个不留神,就将这火越拱越大。
太史筝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不似喻悦兰那般哭天喊地,她只不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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