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
“哦?那郎君这么早,自己在这儿是——”太史筝说罢猛然抽起崔植筠倒扣在桌案的书,却发现是本《道德经》,筝的脸色有些发绿。她想自己藏着本《素女经》,崔植筠竟然在读《道德经》。
人跟人啊,真是不能相比。
“书房自然是看书。”崔植筠终是比太史筝冷静。
“哈哈哈,看书好,看书好。郎君真是用功。”筝搁下崔植筠的书,故作轻松地点点头,可转头她就猛地在他面前俯身查看桌底,但看桌底没有。她便又忽然抬头,向房梁看去……
崔植筠知道她此来何意,只是当他跟着太史筝垂眸,无意瞧见筝赤脚而立,便将一切丢去脑后。
“夫人,怎么没穿鞋?”崔植筠站起了身。
没穿鞋?
筝垂了眸,她连自己都没察觉。
好在有毛茸茸的小家伙在她脚边徘徊,才不至于太过生寒,她便乐观笑道:“许是起床见不着你着急,竟连鞋也忘了穿。没关系,还好有措措捂着。我这就回去穿。”
可没等太史筝转身,就被崔植筠一把按去了他方才起身让出的椅子上。
崔植筠说:“你坐着,我去把鞋给你拿来。”
“不用麻烦——”
他甚至都没听太史筝把话说完,就快步出了屋外。太史筝便会心一笑,抱起措措,乖乖坐等崔植筠归来。
-
等到崔植筠再次出现,小两口没有过多交流。
崔植筠只默默俯身握起了太史筝白嫩的脚踝,筝下意识向后缩了缩,“二郎,我自己来就好……”
一声动人的二郎,勾起那场不安的梦境。
崔植筠目光凝滞在太史筝脚踝,他的手微微发颤。可崔植筠还是强装镇静,将鞋子为太史筝穿了上。待到彻底穿好,他便二话不说起身向屋外逃去。
“二郎,去哪?”太史筝疑惑相问。
崔植筠却被这声再次冲击,他僵在门前用暗哑的嗓音道了声:“洗澡。”
“不是,你大早上洗什么澡……”太史筝的声音被崔植筠隔绝在门内,筝那句还未说出口的谢谢,也被一同关闭。
崔植筠一路走到浴间门口,碰上吴婶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