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了吗?”
裴元山望着裴培清纯不含杂质的眼眸,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和周尧的事情我不同意。”
“为什么?”
“打架斗殴,手段极其残忍,这样的人我怎么放心让你和他在一起。”
裴元山说的是事实,裴培哑口无言。隐隐的觉得,自己的父亲偷换了概念。
“小培,下午市局的人会找你做些调查。你把当天的事情全部推倒周尧的身上,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渣是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裴培如遭雷击,呆滞的问道:“爸,你让我做假口供?”
眼泪顺着裴培的脸颊大颗大颗的滴落,喊道:“爸,你知道吗?要不是周尧,我就被那个畜生给侮辱了。周尧为了我,打残了那个畜生。你现在却叫你的女儿为了那个畜生,诬告周尧。那个畜生有很深的背景,我不怕。周尧是正当防卫,若是他们敢诬陷他,我就一头撞死在省委省政府前,我要看看,这个社会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口一个畜生,就像在说自己一样。裴元山老羞成怒,一巴掌打在裴培的脸上。啪,一声脆响。裴元山呆住了,裴培呆住了。
“爸,我从小到大都是按照你们的意愿活着,怕你们难过不开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你没有了父亲的慈爱,变得让我害怕。爸,我真的害怕。你让我去做一些我不愿做的事情,我没有怨言,你是我的父亲,是你们把我抚养成人,你们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可是,你叫我去袒护一个该千刀万剐的人,去诬告一个我喜欢的人,我做不到,对不起,爸爸。”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从空中掉落。裴培扭头打开门,跑了出去。
裴培是这件案子的关键人物,她的口供可以让周尧下地狱,也能把和伟送到地狱去。所以,林月生林副市长打电话给裴元山,只要他能改变她女儿的口供,就可以把他调离冠崖县,到别的县任县长。否则,他的政治生命就终止了。这样的许诺,把裴元山内心的欲望彻底的勾引出来。那个威胁裴元山就当没听到。至于,那个叫什么周尧的家伙,他死不死和裴元山有什么关系。
砰,巨响的关门声震醒了裴元山,低头看了看颤抖的手。就是这只手打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打过的女儿一巴掌,女儿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平时大声骂一句都没有,如今却打了她,裴元山耳边响起了刚刚女儿决绝的话,内心针扎一般。抱着头,窝在沙发里挣扎着。一瞬间,裴元山似乎老了十岁。
吴佥市市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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