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清理身上的伤口,更换衣裳。
还有陈之祺在低声说话,即便他极力压抑,声音中还是流露出些微焦躁,他命令人小心呵护她,让大夫给她瞧病,商量药方,又追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奇怪的是,佳音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听他在耳边一遍一遍的说:“阿音,求你醒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怕……”
佳音想笑,她无法想象陈之祺害怕的表情,可他的声音无疑又是最温暖最安全的保证。
佳音分辨不出黑夜还是白天,却能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又来。每次,他都是脚步匆匆,第一句话开口,就是问她的情况。终于有一天,他按捺不住,握住她的肩膀嘶声厉喝:“阿音,你给我醒过来,你听见没有,我不许你抛下我,不许!”
他用那么凄凉悲惨的声音大吼着,摇晃着她的身体,佳音感觉自己都要被他摇散了,不胜其烦,睁开眼挥手道:“别喊,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
陈之祺不敢置信地望着佳音:“你,阿音,你在和我说话么?”
“哦,不然还有谁?”她不满地皱眉,这一开口,才觉嗓子又干又疼,不由抱怨:“我好渴。”
“好,好,我马上喂给你喝。”陈之祺一叠声地答应着,却没有动,仍仍旧呆呆地看着她,突然,他将她往怀里一拢紧紧抱住,挚宝失而复得一般喜极难耐,哽咽说道:“阿音,阿音,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这一刻,佳音亦是感慨万千,眼圈不由地红了,头埋在他怀里半天不语。
“公子,水来了,奴婢这就服侍姑娘。”一个丫环手里端着一盏茶站在床边。
佳音听见别人说话,抬起头,这才发现旁边站着不止一个丫环,,佳音折实大吃一惊,她窘迫地推开陈之祺,羞得头也不敢抬。
“哦,我来吧。”陈之祺却毫不在意,轻轻将佳音扶着半靠在迎枕上,从丫环手里接过茶盏,抵在嘴边试探一下水温,才含笑道:“阿音。”
“我自己来。”佳音强作镇定,将茶盏接过来,慢慢地喝着,一面斜眼打量四周。
原来是一间阔大的寝室,屋内帷幔婆娑,轻纱遮床,一律楠木家具古香古色,精致的妆台上摆放着铜镜和女人用的妆盒,案几上的花瓶里一支梅花俏生生地盛开,兽金香炉青烟缭绕暗香浮动,这里分明是那家小姐的香闺。
陈之祺将佳音的动静看在眼里,不待她问,便解释道:“这是我的一所外宅,因见你重伤不醒,没法子先问你的意思,便送你过来养伤。”
佳音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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