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已不见,陈之祺凛然的王者气势。那种高高在上,决断杀戮唯我一人独尊的气势,此刻突然显露,咄咄逼人,屋里的气氛顿时僵凝。便是一向风淡云轻的张书林已在此种重压下别开脸,不敢面对。
佳音在旁边听他们唇枪舌剑,半句也没听明白其中的缘故,此时亦被陈之祺犀利的神色唬了一跳,喏喏道:“你们,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陈之祺,你别这样……”
在座的三个男人却似没听到她说话,一个个仍旧虎视眈眈,神色如在沙场决战的斗士般剑拔弩张。
张书林不愧是张书林,片刻的退缩之后,又决然迎上陈之祺的咄咄逼视,甚至,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你究竟是想为她好,还是害她?你问过她的意思么?你敢把真相告诉她么?还是你,根本不肯放过旧事,要以此做借口挟持她为人质,了结所有后患,斩草除根?!”
陈鞘在一旁,虽迫于陈之祺的压力什么话也不敢说,但他神色亦是鲜少有的紧张凝重,他双手握拳放在膝侧,竟是要和人拼命的样子。
佳音却看不出陈鞘究竟是要和谁拼命,他低着头,谁都不看,但一头的大汗,可见内心煎熬矛盾至极点。因此佳音不由自主地惊慌起来,她根本弄不清为什么自己几句话,就将事情弄成这样,大家为何对皇帝选秀的事如此激动?
佳音和秀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怕一口气吹出来,这里就是一场混战!
良久,陈之祺一动不动,只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霸气渐渐消弭,神色由犀利至淡漠,又至索然,最后竟是流露出几分寂寥,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解,亦无人可诉的寂寥。
身边所有的人似乎都比他本人更清楚,他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或许,那个位置的确太高,要站得稳,站得住,必要付出代价。冷到极点,也寂寞到极点,却不得不支撑下去,且不能流露出半点苦楚。不错,他是天下苍生仰望的神祗,可以纵横捭阖驰骋江山,决断沙场操纵天下,却惟独没有软弱的权利。
旁人已经认定,他做任何事,都必须有目的,哪怕这目的根本非他所想,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心里的所想所愿,又能和谁解释呢?
这一刻,是如此的失落,亦是如此的无奈。
陈之祺“赫赫”苦笑出声,凤眸中掩不尽的凄凉沧桑:“便是我要做任何事,你们又能拦得住么?”
陈鞘和张书林神色大变,还来不及说话,陈之祺已经喟然一晒,无视他二人的虎视眈眈,转头凝视佳音。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一抹温情流露,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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