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也要做韩夫人那样的人。”叶仲文抱着女儿转起圈儿,楚楚格格笑起来。想到这里,叶楚楚望着前面囚车里的父亲被折磨得瘦骨嶙峋的背影,泪水悄然滑落。这一切都被站在街边的肖遥看到,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他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先是左右观察,然后用手指捅了捅站在他旁边的麻脸小儒生,两人相视点头,一前一后出人围观的人群,转身躲在城墙根下面。得宝把嘴巴凑到肖遥耳边,声音差不多从肚子发出:“听说叶录事就是因为不满襄阳王独揽襄阳城军政大权,为非作歹,在家里喝酒时没忍住,说了两句,才招来杀身之祸的。襄阳城到处都布满着襄阳王李忠贤的眼线和耳目。”“这个姑娘也要问斩?”“她是叶仲文女儿,会送到青云楼。”肖遥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麻脸儒生一脸惊奇,“我叫韩得宝,进趟城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青云楼这种地方,襄阳城里很多女孩做梦都想进去。”“青云楼是什么地方?”“妓院。”“现在是唐朝?”得宝虽然吃惊,还是点头称是。
得宝拍拍肖遥肩膀:“叶楚楚才思敏捷七步成诗十步成赋,虽遭不幸,好歹出了深闺,日后你我有机会去一亲芳泽了。”肖遥看看自己一身打扮:“我们这种穷酸儒生能去这种地方?”“当然可以,你是襄阳第一才子。”得宝安慰了他一翻后说:“襄阳王身边有各种奇才,千里眼顺风耳应有尽有,全靠青云楼姑娘吸引过来。”肖遥顺着得宝手旨的方向,看着城墙北边高耸入云的青云楼,感觉这次穿越时空进入古襄阳应该不虚此行。日落时分,肖遥跟着韩得宝出了城门,走到汉江边。两人刚上船,硕大的雨点从天上砸下来,溅出凄美水花。站在船头,得宝扯了扯肖遥的衣袖,“这次你写的这本传奇好卖吧?”“只要他不瞒印数,就会比上次要好。”韩得宝父亲是襄阳刺史韩朝忠,这只是一个虚职。他所叫的“浩然兄”是唐朝襄阳诗人孟浩然,其时他是在鹿门书院念书的儒生。
城南襄阳王府议事厅。李忠贤坐在议政堂正中央雕花龙椅上,后面一幅落地巨幅江山万里图山水画,文武官员分列左右,个个低眉顺眼面带谄笑。李忠贤身穿金丝蛟龙皇室常服,头戴金丝幞头,浑身上下散发出天生戾气。“新宫进展如何?”一官员跪地廪告:“从燕北采集的汉白玉、太湖的奇石、小兴安岭的巨木、景德官窑的瓷器都已经秘密采回,所需民夫从各州府送来了,夯土工程已经完工。”李忠贤绷着的脸微微点头,官员用眼角余光偷窥到后心里难免一阵狂喜,这是最大奖赏了。伴君如伴虎,皇帝在千山万水之外的长安,这个被玄宗皇帝封藩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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