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状态是明显的‘丧我’,对不对?”伊然翘着二郎腿,上半身陷进沙发里,玩弄似地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说道,“季传铭!季传铭!”
贺衷良点了一只烟,瞥着布帘外的《焦骨牡丹》出神,半晌才回话,“跟你那个时候的状态没有两样。”
伊然颠着二郎腿,问道,“她还能不能走秀?”
“这个...”贺衷良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伊然,警示道,“尽管你是教练,不过,每个人的心理承受和身体承受能力不同...”
没等贺衷良说完,伊然“腾”得坐立起来,双眼放光,语气里有些不屑,还掺杂着一丝不甘和无畏,“借口!‘形如槁木,心如死灰’,不正是‘重生’的好时机?等她再陷精神旋涡,你拔都拔不出来呀!”
“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贺衷良狠狠地抽了一口,朝着伊然吐着烟圈,摆手示意她坐下。
“腾!”伊然像泄气的皮球,瘫倒在沙发上,不吱声了。
半晌,想到了什么,又“腾!”得起身,走到贺衷良前,一下抽出他嘴里的香烟,掐死在“棺材盒子”里,瞪着半截香烟说道,“就是因为我受过精神摧残的毒害,我才不要看我的学生一个接一个步我后尘!”
贺衷良撅了下嘴,背过身去,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仰头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说道,“你受了几年?她们才受了几个月!不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痛。”
“这种创伤越是早治,好的越快!不能死拖!”伊然走向前去,抬头看着贺衷良的双眼通红,他不停地转着皇冠戒指,颇有些自责道,“你没有拖,不还是治了五年!未果吗?”
伊然不听贺衷良的话,说道,“我想让她上台,这是最好的时机!方案我已经想好了。现在也惟有事业能续她的命了。”
“跟我讲没用,”贺衷良吐着烟圈,看着伊然说道,“最主要的是柳若音她愿不愿意。”
“柳若音?呵呵!”伊然突然笑道,“柳若音不是已经‘死’了吗?”她转过身子去,也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抬头看着夕阳,憧憬道,“明天真是个好日子!过了今天,柳若音就可以重新上台了,到时候就可以以‘曼今’的身份面对人生了!今天和以前所发生的事,可以统统过去!永远不会被提起!”说完,点燃了被捏搓得死皱的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吐着烟圈,寻思道,“季传铭!季传铭!等着瞧!”
“好日子?你到底在盘算什么?不要天真了!”贺衷良心里充满疑惑,看着伊然,眼中出现了幻觉,好似又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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