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身上穿着厚绒外套,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在冰冷的花坛上坐着,背着书包,像一个忘记带钥匙回不去家的学生仔。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方时恩抬头的时候和双手插兜像是偶然闲逛到这里的苏执聿视线撞上。
苏执聿视线扫过方时恩的上下,发现他的一只手套脏了。
方时恩抬眼望向苏执聿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脸白得发青,是种不健康的白,不知道是不是在这冬夜里吹冷风吹太多的缘故。
停顿许久,苏执聿抬起来脚步朝前迈了一步,这并不是示弱,又或者苏执聿在这场冷战里真的落败,毕竟方时恩如果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冻冰,会感到麻烦的还是苏执聿,苏执聿已经受够照顾生病的方时恩,因为方时恩每次烧迷糊伤心的时候都会叫一两声姐姐来惹苏执聿的厌。
而且不仅如此,方时恩此刻的模样也看起来很可怜,看到苏执聿出现的时候,很快又低下的头颅也可能是在感到羞耻,惴惴不安的模样也很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好像等待苏执聿将他领回正轨也等待了很久了。
苏执聿走到他面前停下来,方时恩还在低着头。
苏执聿这时候又不得不承认,看到这样模样憔悴脆弱的方时恩,原本感到十分恼火的心情里面又夹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很隐秘很不齿的愉悦。
好像是不懂事的方时恩终于认清,离开自己他什么也做不好的这一事实。
陌生的城市建筑,密集的人群变成一道道天然的枷锁,将方时恩又带回苏执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