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惑略歇了一会儿,他其实有心再出去云始城中看看,然而如今他的一举一动尽数都在北宁的视线之中,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
这时他贴身的侍卫程寂过来,又将一样东西交到顾无惑手上。
顾无惑一看,长久旅途所带来的疲惫一下子便烟消云散,只剩下惊诧。
又是一块玉佩。
他实在也不认识这块玉佩,自小到大,这样的东西他自然是不会少的,佩戴过许多,也见过无数人戴过,又不是什么特殊的贴身物事,他不可能将这样的东西记得这样清楚。
但他直觉这样东西仿佛就是他自己的。
就如同那天附着信件而来的那块玉佩,他看着就是有几分眼熟,好像确实是旧时之物。
程寂见他拿着玉佩久久没有说话,便问道:“可要属下去追查?”
“不必。”顾无惑极力压下久久不能平息的心绪,道,“眼下是在北宁,不宜我们主动,既然引了我们前来,总不可能就是送几块玉佩那么简单。”
程寂是顾无惑当初从军中提拔到自己身边的,身手了得,为人有很机敏心细,他想了想便道:“王爷,这事看来非常不简单,属下还是觉得你这次太过于冒险,另指派别人过来北宁探查情况便可,何苦要陷自己于险境之中?”
顾无惑道:“有人想尽办法要把我引来,我怎能不来看看?”
崔仲晖不是莽夫,若顾无惑真的在北宁出事,凭着顾无惑手上的那些兵马,此事必不可能善了,到时情形将不受控制,对北宁来说弊大于利,崔仲晖应该很清楚北宁和南朔实力相当,他不可能伤到南朔的根本,这回更多的是想出一出四年前的恶气。
这也是顾无惑愿意前来的原因之一,他认为尚有可转圜的余地,两国相争最后受伤害的便是那些无辜的百姓,自然是能维持现状便最好。
至于那个寄信的人,他绝不会是崔仲晖派过来的,他的目的没有在信中表露得很明显,但顾无惑隐隐已经有些猜到。
他也不想看见百姓流离失所的情况。
顾无惑休整了一日,第二日便前往云始皇城,崔仲晖今日在此设宴,接待顾无惑以及接受他送来的贺礼。
贺礼自然是个很好的幌子,两边的心思都另在他处。
北宁的皇城与建京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连结构都是类似的,规格谁也不会输给谁,只是云始的天要更高些,而皇城要更肃穆一些,宫人奴婢又是截然不同的打扮,不如建京那么飘逸多彩。
顾无惑无心去更改宫中的风貌与规矩,自然对此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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