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顾无惑歉疚,从而一步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谁都没有来带我,更没有找我,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心有余悸,我再也不会回去了。”温芍微微侧过身子去。
“张时彦已经死了,齐姑姑更不会丢下你,是张时彦怕她向我告密便杀了她,齐姑姑死了。”顾无惑觉得自己的脑子慢慢地炸开来,他此生从未有过像此刻一样想极力争辩过,可他又决不能同面前的人去争辩,“我把他杀了,柔柔也被我关起来了。”
温芍听了,先是叹了一声:“齐姑姑……唉,原是如此。”然后她抬起头望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此后却不再多说一个字。
顾无惑心里的堤穴彻底被冲溃。
但温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趁着此时,她赶忙道:“信你也已经看过了,我把你叫来并非是为了私事,陛下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些地方,崔河这畜牲,却偏偏那样阴损。”
思绪渐渐回笼,可是看着面前的温芍,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再度涌过来,与他的理智所抗衡。
顾无惑的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温芍将他发白的面色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为他斟一杯酒,切切道:“世子……不,王爷喝一杯酒暖暖身子罢,咱们慢慢说一说。”
羊肉锅子正煮到沸起,温芍夹了一块羊肉给他。
顾无惑没有动筷,却饮下了那杯酒。
温芍挑了挑眉,这正是她意料之中。
继而他便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温芍心下失笑,“你们”,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很快便看清了形势,知道她是为秦贵妃和崔潼而来。
温芍道:“若是陛下最终为崔潼所说动,只怕受苦受难的都是百姓,王爷若肯暂且将地让给北宁,便可免去百姓的这番劫难。”
让?
顾无惑的眉心蹙了蹙:“连战也未战,你就要本王拱手相让?”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芍很快矢口否认,“这是为了大家好,眼下就算王爷说了要战,可等汛期一来,也是受到北宁掣肘,北宁根本不用出一兵一卒,便可以让南朔惨败。”
其实温芍何尝不明白,若是顾无惑真的同意了,他必定会在南朔受到诸多诋毁攻讦,那些人才不会管百姓的死活,这些事顾无惑必定已经都想到了,只看他如何做选。
但眼下也不能逼顾无惑逼得太急,需要徐徐图之。
“被逼到这个份上,大家都没有办法,”温芍此时倒也叹道,“虽我母弟与崔河已水火不容,你一定认为我们只是想与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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