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晏羽早早离了每日都有的当地官员接待他的晚宴。他这次带来西北的人里有一个刘意伊,仗着年少的交情、大大咧咧地劝他:“殿下,都离这么近了,您可别再吃不下东西。不差那一时三刻,吃饱了才有精神去见秦明哥。”
七皇子身边其他随侍的人齐齐一震,内心无限os:他说了那个名字他说了!!还说得这么轻飘飘!!
出乎众人的意料,刘小侯爷没有被拖出去喂狗,只被七皇子不轻不重地瞪了一眼。
晋晏羽犹豫了一下,竟真有一分再拿起筷子吃几口的意思,但看着面前桌案上油腻腻的菜色,还是放弃了。
他起身告退,被惶恐的当地官员送出席外。
晋晏羽的大步走出,越走越快,莫说等到明日正式的会面,一时三刻他都等不了,恨不得自己有话本里缩地成寸的本领来。但快着快着,他又脚步慢下来。
两旁回廊都有烛火,更兼提了灯笼的侍者,映在晋晏羽侧脸上明明暗暗。早早学着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蹙了眉头,少见得现出几分内心不安。
“十一,”他偏头小声问,“孤是不是太瘦了。”
一天就吃一小撮米,晚上要么睡不着,要么夜惊梦魇,两年下来能不瘦吗。刘意伊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他也不是真心想被拖出去喂狗的,因而神秘兮兮地耳语道:“他就好这口,您还不知道?”
晋晏羽正回身子冷下脸,迅速道:“他好哪口与孤何关?”
刘意伊同别的侍卫一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好好好,没关没关,你牛你牛,有种别步子又加快啊。
到了成国公在西北的宅子,按礼数当递帖叩门,先与成国公见礼,再图和某人单独见面。
晏羽来回踱了几步,连这个流程也不想走了,直接遣回了大部分侍卫,只叫身边武功最高的小太监承思背着他不声不响潜进了某人的屋里。
晏羽一个人进屋,点了灯,情不自禁到处摸摸蹭蹭。
明知某人两年都在更偏远的边关,根本不可能在此间待了多久,却仍然好像感受了他的气息,一时间身体里奔腾的血液都开始发烫。
晏羽坐到窗边,拿了本书,一边脸对着门,一边脸对着窗,力图从窗上的剪影到烛光中的另外半边脸都在最好看的角度。
然后他盯着手中的书,开始一动不动地发呆。
屋外忽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踏破了他的心弦。
这脚步声他从几岁听到二十岁,熟悉得仿佛中间没听到的两年根本不存在。脚步声很轻快,发飘,这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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