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像是某个人会说出的话。
谢珣闭目抵抗蛊惑,耳边却突然出现轻柔缱绻的吐息:“到底要不要亲,班助?”耳垂酥麻,尾音上扬的小勾子,勾得他浑身发痒。
谢珣却仍做出闭目塞听的固执模样,心跳渐渐加速、下坠,等待着。
如他所料,不一会儿,秦既白收回了所有骚扰,沉默半晌后才委屈难过地闷闷道:“我就知道,反正,班助无论何时都不会选我。”
谢珣一颗心一瞬间又酸又涩又涨,他想跳起来大叫、表白,理智上却明白他早把唯一一个将心血淋淋剖出来捧到人面前的机会自个儿舍弃了。
那幻影又成了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嗨,你不要我算了,阿羽还在家等我回去哩,我走啦!”说完飘然而去。
谢珣心口被捅了一刀,鲜血淋漓地痛,“别走!”他痛叫道,下意识睁开眼睛去追,却忘了刚发病浑身无力的身体状况,狼狈地跌下床,手无力地空握着。
哈,真不愧是幻影,同本人一样的无情多变。
半晌,他躺在冰凉的地上,慢慢地、慢慢地蜷起身体,以袖掩面,低低地惨笑出声。
也不是没有遇见过那个人。
毕竟谢珣和七皇子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很怪的状态。谢珣算是七皇子在朝中布下的棋子之一,有七皇子的荫庇、有个好姓氏、有真材实料、又是夷光先生的关门弟子,他和同期比升官升得飞快。
但在有心人看来,这两人可谓两看相厌,平时交往只有必不可少的政务往来。
特别在秦既白从边关回京尚主后,谢珣在每一个万不得已碰到他的场合,都感觉有眼睛盯在背后,万分警惕。
何必。
已许下的承诺,无论是秦既白还是谢子瑜都不会违背。
他回来,谢珣很平静。
他要成婚了,谢珣很冷静。
求仁得仁,谢珣求的是青云志是重振姓氏,那就不该再在意已被他放弃的东西,否则便是贪心不足的小人。
谢珣两年比谁都要专注政事,常常忙到几天几夜不睡觉,几个月宿在官衙不回家,拼到生病吐血不下火线,于是短短两年声誉斐然,考评优良,屡获佳绩。
这是他用重要之物换来的,作为谢珣这个人仅剩的东西,唯有紧紧抓住,唯有倾尽所有心血。若有一丝丝懈怠放松,那便意味着过往种种被全盘否定,他的人生也成了笑话。
所以谢珣绝不会用后悔这样软弱的情感侮辱自己,也侮辱秦三。
………………………………明明已经千百遍这样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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