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下意识的缓缓低下头。
樊渊眼看着顾炀将唇贴在了他的伤口上,一点点蹭过。
顾炀唇角沾了血渍,睫毛轻颤。
只见樊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很快,伤口消失,只有撕裂的袖子和周遭沾染的血渍能证实这个伤口的确存在过。
顾炀松开手,仍旧跪坐在地,垂着头,身后的黑色羽翼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我不知道我算是什么,但我不会害你。”
顾炀十分内疚,他没想到他一时的玩笑居然引起樊渊这么大的反应。
也怪他这些时日离得樊渊近了,就忘记了樊渊早年的经历,忘记了他埋在骨子里的谨慎小心。
樊渊半响没说话,顾炀不敢抬头,视线逐渐模糊,很快面前的地毯就湿了一小块儿。
正在顾炀心慌的时候,樊渊突然掐着他的腰把他举了起来。
顾炀怎么说也是个男生,个子并不算矮,此时被樊渊举高,双手无措的抓着樊渊的手腕,身后的羽翼不自觉的张开,遮蔽了灯光。
樊渊抬头看着顾炀哭红的眼睛:“终于能看到脸了,一直低着头做什么?”
眼泪顺着顾炀的脸颊滑落,砸到了樊渊的手臂上。
樊渊放下顾炀,伸手去碰顾炀翅膀连接肩膀的部位。
若有若无的触碰让顾炀侧开头咬紧嘴唇,偏偏翅膀还十分信任的张开,任由樊渊摸索。
“你已经不是人鱼了,怎么还这么能哭?”
顾炀抿了抿嘴唇,把脑袋砸到樊渊肩膀上,哽咽几声,忍不住又开始小声唱歌。
樊渊侧耳倾听,轻笑出声。
只听顾炀正在那儿唱呢:“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我的爱情鸟他还没有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