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从楼梯拐角蔓延到台阶上。
顾炀被压在台阶上,后背抵着台阶凹凸不停的边缘,背部有些犯疼,偏偏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说不出半个字,只能抬手去拍樊渊的后背。
等樊渊换气的时候,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顾炀,又将战线重新带到了书房。
顾炀被樊渊抱着做试卷,长长的一套理综卷子,樊渊为了让顾炀没时间乱想,逼着顾炀每做一道题都要读出题目、说出解题思路,说对了才可以下笔,凡是说错一点,就要准备迎接樊渊一口气的亲亲。
樊渊的一口气,可是顾炀比不了的。
顾炀肺活量不行,每每被樊渊堵着嘴巴憋得兔耳朵都急的翘了起来。
好好一个垂耳兔,都快被樊渊玩成立耳兔子了。
这么一套题,照着这样磨磨蹭蹭的速度,一直磨蹭到晚上九点,也没做完多少。
九点一到,顾炀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
顾炀伸手去推樊渊的嘴,够到手机关了闹铃,后背不停往后仰,想要离樊渊远一点。
“不能亲了,真的不能再亲了,九点了,我要去睡觉了,为了小兔兔好,我必须早点睡觉!”
又是小兔兔。
樊渊黑眸一黯,说:
“我们不是在认真学习吗?”
顾炀不想跟樊渊犟嘴,他现在嘴巴很疼,脑袋一直缺氧昏昏沉沉的,浑身都疲惫得很,只想钻进被子里去睡大觉。
他小声哀求着:
“那我们不学习了好不好?我想睡觉,樊渊,求求你了,让我睡觉吧!”
顾炀又重新趴回到樊渊的肩膀上,用软绵绵的兔耳朵一下又一下的蹭樊渊的下巴。
“小兔兔也想睡觉了,你难道不想要我们舒服的睡个觉吗?”
樊渊只能松开怀抱,顾炀感觉到箍在身上的力道消失,立刻跳了起来,火烧眉毛似的跑出了书房。
虽然明知道顾炀只是累坏了,可看着顾炀那么急切的想要逃跑的模样,樊渊还是有些不爽。
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想到顾炀圆滚滚的小肚子,那些不爽又烟消云散。
顾炀飞奔回卧室,草草冲了个澡就钻进到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眼睛一闭,不一会儿就沉睡过去。
他以前没有和樊渊亲亲过的时候,总是想、总是想,当时的他可不知道,原来亲亲也这么费力气。
樊渊回到卧室撩了下顾炀还湿着的头发,转身进浴室拿出两条干毛巾,小心翼翼的帮顾炀擦着头发。
顾炀头发被樊渊摆弄着,虽然没有彻底醒过来,却也有点意识,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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