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唐瑁礼遇他,只是看在颖川荀氏的面子上。
唐瑁自谦:“环境简陋,戏先生可住得习惯?”
“在下多谢太守厚爱。”戏志才不卑不亢地行礼,“还请太守上座。”
寒暄完毕。
戏志才趁机询问:“此次在下来会稽郡乃受人所托,不知太守何时能让在下去一趟乌伤县?”
一节寒门,唐瑁没想过招揽戏志才,却也得给荀氏面子,为难道:“戏先生有所不知啊,那边乱得很啊。”
“您来山阴之前,诸暨县出了件大事,假乌伤县令以数十条罪证起兵诛灭诸暨大族焦家。”
唐瑁拱手掩面惭愧道:“治下不严,先生见笑了。”
“不敢不敢。”戏志才立马起身还礼:“若太守不嫌弃,在下愿为太守尽点绵薄之力。”
唐瑁打了个哈哈,他就是瞧不起寒门士子这般低姿态求职的模样,便转移话题道:“诸暨县就在山阴南边。”
“翻过三十里山路就到了。”
戏志才知道被误会了,仍觉得心中苦闷,作揖行礼道:“多谢太守。”
唐瑁坦然受之,施舍一般给了戏志才一笔盘缠,心情愉悦地离去。
戏志才拿到钱,立马开始收拾行李,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再不走就不识好歹。
从郡守府出来,戏志才心情烦闷,去客栈大醉一场。
三天后,醉醺醺的戏志才因为没钱,被人从客栈丟出来。“汝等都给乃公等着!”
“乃公得势之时,定要汝等付出代价!”…
巴巴一大段文邹邹的标准雅言,鸡同鸭讲。
骂一通,出一身汗,戏志才酒醒了,他敞胸露背,盘坐在地上拍额头懊恼。
“完了!文若交代的事全给忘了。”
“这下回去该怎么交代?”
他就没想过要去乌伤县,连郡太守都说危险,有命去还能有命回吗?
“钱也光了,商队又得十天后出后。”
剩下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位浪子苦思冥想几秒钟。
“有了!”
郡守府。
“小姐,有位自称金乌伤故人来访,您见不见?”
唐姬猛地把脸从竹简中拔出来,慌乱地左顾右盼,又紧张地梳理一下仪容。
“金乌伤倒哪了?”
“小翠,我现在丑不丑?”
“金茂他见了会不会嫌弃我?”
“噗呲”贴身侍女笑了:“小姐,不是金乌伤,是金乌伤的故人!”
唐姬丢掉竹简,提起裙摆就开始追小翠:“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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