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爱着他的无措,爱着他的一切,接纳他的所有。
然而,是不是爱到深处,所以看不见那深深埋藏在爱意之下的怨恨?是不是爱得越深,所以她就无法不去怨恨他?
媚另一只手微微压住胸间,喉间有着丝丝铁锈腥味,翻腾汹涌。
媚压下喉间的上涌,低头亲吻着无知觉的铁焰,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后流连在他苍白的薄唇间,尽显万般柔情。
帐中,床边,一身蓝衣,眼神纠结却柔情万分的女人俯身对上床上白衣男子俊秀苍白的脸,两人间近的连气息都交织在一起,这样的场景,看得谷东偏过头,谷南静默,谷西谷北眼微红,这般的深情不正是男子终其一生梦寐以求的。
焰啊,爱你已成本能,如同呼吸一般,纵然蛮横介入,纵然会痛苦纠结,却已无法割舍,这般的强横的我,这般忽视你之所愿的我,只求你能挂怀心间,有所顾及,只因你也有妻,你也有儿。
这样纠结的心绪,这样复杂的体会,这样近乎卑微的爱,让媚无法再遏制心胸间涌动的激流,极力压抑的结果却是更为激烈的反噬,媚最终口微张,怕会污秽铁焰,忙以袖遮面,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红衣袖。
“宫主。”东南西北四人立刻围至她身侧。
“没事。”媚轻轻摆手,抬袖擦去唇上的血迹。这可血吐出,却不能缓解胸臆间的窒闷,媚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反常,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起身褪下外袍,交给谷北,道,“烧了它。”
接过谷西递过的干净外袍,叮嘱谷西谷北好好照顾铁焰,回身细致而深刻地看了铁焰一会儿,便带着谷东谷南离开军营,向京城的方向行去。
*** ***
这一路上,媚不停的呕着血,看得谷东和谷南心急不已,却不知自家的宫主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又是如何受伤的。
最后在途中的一个小镇里租了个院落,想让媚先养好伤,再行赶路。
可自打住下来,媚若是强要运功疗伤,只会更加催动体内的内息,吐出更多的血,这么不停地吐下去,她觉得自己不用多久就会吐血而亡了。
离开军营的第三日晚,谷东和谷南端着晚膳向媚的房间走去,这三日,媚都因连续的吐血而无法进食,仅仅三日,一个人竟能消瘦苍白到那种地步,她们看在眼里,心疼不已,那个意气风发,恣意轻狂的女子何曾如此落魄过。
走进房中,二人见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她体力耗尽,正在休息,便放轻了脚步,将膳食一一摆好,再去打来梳洗用的热水。
一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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