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他的死劫时日未到,还需小半个月。
姜遗光……依旧没有回来。
这回的死劫,该有多难?姜遗光在镜中待了又有多久?
容楚岚心想,方家庄子上那个鬼魂估计是跑了,可偌大京城,她能从哪里去寻?近卫们应该也知道这点,所以近来查得也严,也不许她去庄子上了,只叫她在京中随时待命。
容楚岚几次试探,问能不能叫其他人来,那些近卫无一不是装聋作哑,不回话。
容楚岚只觉得一股力气打在棉花上。
凌家。
凌烛老老实实在书房抄书。
他那日打听贺韫,不知怎么就惹了他父亲生气,这叫他更肯定贺韫有古怪,只是暂时不好问。
自己不能问,也没法叫近卫打听。
贺韫……贺韫会是个什么人?姜遗光为什么要打听他?
正抄着书,凌烛的父亲,凌兆光从外头回来了。
凌兆光直接进了书房,目光复杂地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
凌烛急忙放下笔,垂首行礼,又叫下人全都出去。
“你且告诉我,你那天问的人,贺韫,是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凌烛抬起头,让自己的目光变得诚恳无辜:“爹,孩儿只是打听打听,不知犯了忌讳,以后不会了。”
“不,不不不。”凌兆光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几步,说,“以前可能是忌讳,以后可能不是了。”
谢丹轩都从宜州被调了回来,任命两广总督,这是不是说明……皇上真要给贺家平反?
容家不也是吗?容将军先前眼看着就要定死罪了,谁知陛下又不知什么原因,改了主意命人重新彻查,现下又捧着容家。
凌烛心里突突跳,肃穆垂首,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今年陛下开恩科,你可听京中来了一位江西的才子?姓贺。”
凌烛惊讶地抬起头。
姓贺,江西人,莫非……和贺韫有关?
凌兆光再度不断踱步,心乱如麻,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这么做,最后还是长叹一声:“也罢,今日你这禁足就解了,你要出去就出去,若遇上了姓贺的江西学子,你可试探试探他,只是……暂时不要同他结交。”
他们现在还摸不准陛下的意思,不要贸然行动,但小辈之间的结交总是没关系的。
更何况……这个孩子似乎在背着他们做些什么大事,但凌烛不说,他就不问,总归这个儿子有分寸,不会让凌家去送死。
凌烛面色大喜,连忙躬身道谢:“是,孩儿谨记。”
他解了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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