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笑起来,拉开门探出半边身子,让六郎请个大夫回来,能治外伤的。
黎恪还有些魂不附体,反应过来后,调侃道:“在下还以为,出来后还得凫水呢。”
九公子说:“我听说你镜子不慎落水了,好在善多下去帮你捞了回来。”
“他捞镜便捞镜吧,那位毓秀姑娘也被他捞了上来。估计昨晚风吹着了,染了风寒,我们让他在客栈休息,谁知一回来就没见到人。”
黎恪一听:“怎么会?他得了风寒也出去吗?”
九公子摆摆手:“先不说他了,你们在镜中经历了什么?可有凶险?”
黎恪苦笑:“哪有不凶险的?好在兰姑也在,她助我一臂之力,总算能活着出来。”他神色有些黯淡,不知想到了什么。
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说道:“我和兰姑联手,又除了几人,才勉强脱身。”
死劫越往后,越是要斗,不光和鬼斗,还要和人斗。没有人能手不染血干干净净活下来,大家都抱着一个念头。
九公子没有追问,拍拍他肩。恰这时,黎三娘回来了,
见两人平安归来,黎三娘也格外惊喜,和黎恪不同,她倒不怎么担心姜遗光,宽慰道:“他机灵得很,过一会儿准回来了。”
六郎身上带了不少钱跑去请大夫,他虽不是本地人,却能说一口当地话,雇了骡车一路问,好不容易找到见医馆,却因天色太晚,大夫早就歇下了。
邻人好心,拍门把人叫起来,六郎道过谢,匆匆忙忙把人拉上车,一扬鞭,急急往客栈去。
骡车吱吱呀呀响,在驶到离客栈不远的一处街道时,六郎只觉骡车似乎碾过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又不大,他来不及多想,驾着车到了客栈门口,一路请大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