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祯蹙眉疑惑,随后道:“宣。”
那小太监匆匆离去,很快,冯玉润和吴令台便进了殿中。俩人之间距离极远,恨不能一人贴一边墙走,若是养心殿就这么?大点?地方,二人之间隔条黄河怕是都嫌不够。
二人进殿后行礼,谢祯打量着二人。冯玉润左眼下明显肿起一块,而吴令台鼻孔处有?残留的血迹。
谢祯面露嫌弃,白了二人一眼,道:“平身。”
二人刚起身,冯玉润便行礼道:“陛下,吏部尚书项载于一案,臣恳请转入刑部处置。”
吴令台冷笑?着嘲讽道:“转入刑部?若入了刑部,要不了几日,那项载于便是要无罪释放了吧?”
冯玉润瞪向?吴令台,怒目圆睁,斥道:“你个依附阉党的无耻鼠辈,莫要含血喷人!”
说着,冯玉润拱手向?天,朗声道:“刑部乃朝廷司法,朝政本该归还吏治。如此大案,本就该由刑部审理?,方才能彰显朝廷威德。”
吴令台毫不领情地阴阳怪气道:“照冯大人这般说,刑部是正统,诏狱便是邪门歪道。怎么?祖宗祖制,到你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非得这朝廷由你们建安人来当?家做主?,才算是吏治清明?”
“吴令台你……”
“行了。”话未说完,谢祯便打断了二人。
冯玉润和吴令台同时?行礼,谢祯看了看二人脸上?的伤,问道:“先说说,二位大人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吴令台道:“回禀陛下,今日下朝之后,建安人不服今日我等捐款助民之举,在内阁大堂议事之时?,竟公然咒骂我等为投机取巧的乱臣贼子,蒙蔽圣听。一时?群情激愤……便……”
谢祯闻言蹙眉,诧异反问道:“还是群架?”
冯玉润乜了吴令台一样?,昂首站好,神色间满是轻视。
吴令台道:“回禀陛下,是。只是当?时?人多眼杂,实在不知是谁先动的手。”
谢祯不由挑了下眉,如此看来,建安党人同阉党旧臣的矛盾,已?是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谢祯念及今日蒋星重所言,此刻再看冯玉润便也没有?那么?碍眼。他看看二人,随后向?冯玉润问道:“冯大人,你为何坚持让吏部尚书一案转入刑部?”
冯玉润行礼道:“回禀陛下,锦衣卫北镇抚司及东厂,此二机构,素来有?越过?司法之权,可随意捉拿臣民。我大昭三百年之下,北镇抚司及东厂,为了满足私欲,排除异己,制造过?多少酷刑冤案?”
冯玉润叹慨着摇头,道:“既设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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