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反话,且惠抿着唇嗔他,“我十岁就走了的呀,也不是处处到过。”
他指了指牌匾,“从前周家的老宅子,偶尔来坐坐挺好。”
且惠用细小的声音说:“你当然是挺好了,到哪儿都被奉为座上宾,谁能好得过你啊。”
沈宗良没听清,他过来牵她的手,“什么?”
“没有啊。”且惠立刻抬头冲他甜甜地笑,“我觉得你说的对。”
他哼了声,“这么勉强就别附和了。”
“......”
周家老爷子虽是武将出身,并没有一味追求奢华,走廊里布置得清雅素净。
沈宗良一路牵着她,走过曲折游廊,深深庭院,她就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他的背那么宽,步子迈得很大,且惠隔着肩膀仰望他。
长长一条路,仿佛把她的一生都走尽了。
到了后院,且惠才明白他说的人多是怎么回事。
他们绕过垂花门,毗邻池塘的凉亭里,坐满了男男女女。
见沈宗良近了,众人都站起来迎,棠因叫了句小叔。
周覆把嘴边的茶杯搁下,起身说:“老沈,不是说不来了吗?”
今天原是他的东道,是为了给刚回国的徐懋朝接风。
前两日周覆特地相请,但沈宗良说他不凑这热闹。
沈宗良坐在石凳上,拉过且惠,“小姑娘要喝粥,谁家的毋米粥能好过这儿?”
周覆恍然大悟,这位把人宠得没边了,一应供给都要最好的。
他笑着倒了杯茶过去,“是,我家万厨这么多年,光琢磨这一样儿了。”
这一局的主角徐懋朝扣了下杯盏,“长远不见小叔叔,身边多了位佳人。”
沈宗良喝了茶,才慢吞吞地回,“我的事你也管起来了。”
“我哪儿敢呢,不过闲聊两句。”徐懋朝的眼珠子一转,“不过这位看着眼熟。”
且惠看向他,搭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发抖。
他们虽然是同学,但这一位的家世是一骑绝尘的存在,谁都不敢惹他。
加上此人飞扬跋扈,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当年在学校,且惠就不大敢和他说话。
但这一次,她挺直了背回答他,“你好,我叫钟且惠。”
徐懋朝压根儿不记得了,但还是敷衍地点了个头。
然后身体侧了侧,对沈棠因说:“你小叔叔也破戒了。”
沈棠因说:“那你还对人家这个态度?”
“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哇她是?我点头算是抬举她的!”他不屑地哂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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