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了。”
陈云赓笑了笑,“你爷爷给我当秘书的时候,写过一篇社论很有名。里面有一句话,刚好可以讲给你听。”
且惠扶着他在水亭里坐下,“什么呀?”
陈云赓说:“他说,其实终点在哪里,路会走成什么样,并不是那么重要,完全不必提前预设困境,因为走下去你一定会知道的。只要是自己选的路,就不必后悔。”
她点头,小声复述了一遍,“是自己选的,就不要后悔。”
说完,且惠展颜朝陈云赓笑了,“谢谢爷爷。”
陈云赓嗯了声,“不早了,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啊。”且惠快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正好幼圆先回去了。”
她随元伯穿过那道空廊,看见唐纳言站在栓马柱前抽烟。
且惠想了想,对元伯说:“不用派司机送我了,太麻烦了,我坐纳言哥的车。”
大门口的唐纳言听见她这么说,愣了一下。
这丫头怎么亲近上他了?是有什么目的吧。
但且惠客气地询问:“纳言哥,你能送我回去吗?”
他踩灭了烟,“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上来吧。”
她说声谢谢,弯腰坐在了后座上。
唐纳言扶着车门想了想,还是坐上了副驾驶。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避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没办法,老沈太看重这个小姑娘,可以说是毫无原则地宠,宠得没一点谱儿了。人家把他轰出来,他还照着一日三餐让隋姨去送药送点心,电话也没少打。连周覆都无奈地说,嘘寒问暖到这种程度的话,不如直接用八抬大轿抬回来算了,是要累死谁啊。
唐纳言考虑了一下,要是被他知道钟且惠和自己一起下了山,而且就坐在他的手边,没多远的距离,说不定会引火烧身,他不能留下这点祸根子。
这些小九九,且惠当然想不到。
她规矩地坐着,问唐纳言说:“沈宗良他在家吗?”
唐纳言手上回着妹妹的消息,一时没设防。
他脱口而出,“躺着呢,他那伤势现在也走不了路。”
哪知道且惠大惊失色,她忽然提了提音量,扶着前排座椅,身体完全倾上去,“怎么,这还叫不严重吗?!他到底怎么弄的,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当心。”
这么大年纪是多大年纪?他和沈宗良一边儿大,唐纳言感到有点被冒犯了。
记得以前且惠也不这样,说话做事都很有分寸,玩笑也能让人听出是玩笑。想必,这又是被沈总娇惯出来的毛病了,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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