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报告一大堆,还有交易所反馈回来,等待回复的问题。
且惠一连加了四天的班,深夜了还在酗咖啡提神。
今天周五,她本来想早点回去,最近幼圆的精神不太好,总担心家里的情况。但是左一件事右一件事的压过来,等她妥善处理好,再搭地铁回去,还是到了九点多。
她到家后,把雨伞放在门口的粉色伞桶里,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
且惠打开门,说了句:“法律民工回来咯,冯博士。”
半天了都没听见回答,她纳闷地喃喃了句:“咦,这么大雨还出门了。”
再转过玄关处的三折屏风,蓦地看见幼圆无精打采地陷在沙发上。
且惠吓了一跳,“在家怎么不说话呢?今天又没课,也没睡醒啊。”
冯幼圆在香港中文念完硕士,挣扎了很久,还是不想去上班,便投在了导师名下继续读博。
两年前且惠病倒在牛津,她去照顾了两三个月,陪着她办完毕业的一系列手续后,两个人一起到了香港。
在香港租房子不是件容易事,地段略好一些的,面积只有十平方的鸟笼屋子,月租就超过了一万五,实习期过了以后,按且惠的薪水倒是付得出,她本人也能吃苦。
但幼圆去参观了一圈,咂着嘴说:“你把这一万五给我,我分个房间给你住好了,正好冯夫人也不放心。”
且惠说:“两万吧,你那房子太奢华了,我于心不安。”
“随你好了。”
就这么着,两个人就又和小时候一样,同吃同住了。
王字真知道以后,就对闺友说:“真是合该她姐俩儿有缘分,且惠一来我就放心多了,我女儿毕竟不如人家历练。”
幼圆哼道:“就是因为我在才来的好吧,她导师希望她留在伦敦的。”
泼天风雨漫入维多利亚港,对面耸立着的数幢高楼,连同璀璨灯光一起,陷在一道灰蓝色的沉重烟雾里,且惠拉开紧闭的窗帘,像看见摩登时代电影里的一幕。
她倒了杯水给幼圆,“今天还是没打通家里的电话啊?”
“打通了。”幼圆接过水又放下,揉着头发坐起来,“是秘书接的,说我爸妈最近很忙。”
这的确反常,再忙也不至于不理会宝贝女儿。
但放在当下动荡的时局里来看,又不那么奇怪了。
近一两年来,京城的局势风云变幻,越来越复杂。
一系列巨变的开端,是徐懋朝的死讯。去年秋天他在三环骑车,被一辆失了控的跑车撞飞到桥柱上,没等救护车来,当场没了呼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