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虫…我…我和你一块去404睡吧。”“我要收床位费的。”小鱼一本正经的说。“奥,原来这样的啊,那你还要收陪睡费吗,啊,不好意思,该是陪床费吧?”“滚你的蛋…”
“喂,鱼儿,我还是不过去的好,一会儿天就亮了,万一有人敲门怎么办?”“管他呢,404就我一个没走,不开门就是了…”
“那他要是一直敲呢?”田雨笑着问。“谁那么烦,揪进来暴打一顿。敢坏了小爷的好觉…”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笑声里,小鱼无意间看见病理楼后面那个废弃的水塔有些异样。
那是一个多年不用的建筑,高高的,平时只会有些喜鹊鸽子一类的鸟在上面歇歇脚。水塔的外壁有一排窄窄的铁梯。这个古老过时的水塔,它平常到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它的存在。
可是,今天,在这个灰蒙蒙的早晨,它却是那样的不同,肃穆的让小鱼惊心动魄。小鱼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水塔中下段悬挂着一个黑黑的东西,在清晨的冷风里微微的摆动…“田雨,你看,那是什么?”
小鱼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走,过去看看。”在水塔离地面10多米的地方,悬挂着一个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男孩。他细细的脖颈上系着一根白色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栓在了他头顶上几米处的一根铁梯上。
他的风衣在微风里轻快的抖动着,可是瘦小的男孩却苍白而冰冷的悬挂着,象一个被顽皮的孩子挂在屋檐下的破旧的布娃娃,他的眼睛不再灵动活波,他静静的俯视着地面,如此的坦然,如此的从容…也如此的冷漠…
水塔顶上飞落了一群早起的鸽子,咕咕的叫着,小马路上已经开始有零星的早起的同学了…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冬天的早晨了,一切都应该和平时一样,但现在却不同了…那个被别人一直叫做“水蛇”的男孩,在昨天晚上的某个时间,他的同学们在准备最后一门考试的时候,他一个人来到了这里。静悄悄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明天他们也就放假了,他的爸爸妈妈一定正在家里高高兴兴的准备好吃的,热切的等着分开一个学期的儿子回家。
可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永远不会了。他们一向温顺的儿子选择了一种他决不会对别人使用的残酷的方式。
用一时的痛苦换来了永远的解脱。他再也不是水蛇了,他叫李秋阳。他有一个更有尊严的名字叫李秋阳。田雨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没有一丝表情。小鱼紧紧的攥着田雨冰冷的手,不知觉间热泪盈眶。
“再见,李秋阳。再见。”***没有刺耳的警笛,也没有闪烁的警灯。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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