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个底朝天,抓起圈在脖子上的毛巾插了把汗,才慢悠悠地将被晒得微黑的膀子送到他面前晃了晃:“人不可貌相哦。”
有时胃痛会发作,受不了时便请假在工棚里休息。静静地躺在工地专为外地或无处可去的零工准备的简单粗陋的卧铺内,心里还是会升起一股满足。
就像这样,在粗糙的生活中纵情挥洒生命,何尝不是一种享受。现在才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可真算得上公子哥儿的优渥了。
由于工棚地处嘲杂,晚上也很难入睡。我思索着想自己找间房子。但目前收入若要付房租恐怕会很吃力。于是便请好心的工头帮忙,看能不能找点晚上的事做,工头刚开始给我介绍了家夜间开业的酒吧,我看了下,考虑到可能会是gay吧,避免可能的麻烦,我还是选了家待遇比之要低的夜宵店服务员。
每晚工作两小时,收入也抵得上我白天半分工了。事后,请工头吃了顿叉烧鹅,外加小麦酒以示我的谢意。房子租得离上工地点不远,位于一块陈旧少人的居民小区其间一栋的顶层。
虽说顶层,却也只是四楼。房子有几件简单的必须家具,单人床、桌子、厨房和卫生间就占了整个面积的一半。基本设施一应俱全。这样,每天就可以自己炖炖粥喝,犒劳犒劳自己的胃了。
没有电视电脑,甚至连录音机也没有。我每天的娱乐便是歇工时和工地上的人说笑,听听小餐馆中从音色不纯的录音机里放出的我所不懂的意大利民歌。
然后惬意地哼着小调回家。终于,我可以不用在深深的泥土中仰望阳光了。你呢?盛乐。“哥最近有些沈闷寡言,大概又是想你了…不过,有我在旁边看着,小希哥你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