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手机落他桌上了,我又跑回去,他的门虚掩着,我听到他说,宝贝儿,别担心,一切有我。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去,从他桌上拿起我的手机,他拿着话筒看着我,我又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靠!你奶奶的油条!手机屏幕赫然两个未接电话加一条语音信息。那两个电话来自一个号码,一个固定电话,挺生的。
打回去,好像是个公用电话。我拨了语音信箱,里面传来一个人声:迟愿,我是程晖,许然欠你的钱,我打进了你的帐号。我们在一块儿。别找我们!我当时差点没蹿起来!我又打回去,问他这电话是哪儿的?回话的人说了个位置。我开着车奔过去,那是北京西边一个杂乱的小区附近,好多平房还没拆,我在那里一无所获。
程晖不致于住到这里,他的身家也不少。我想,他是特意跑这儿给我打的电话。许然!你就这么回去了?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我觉得一阵阵地憋闷,憋得厉害,我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没有缓过来!
我让人叫来了一个小子,我在床上把他弄了个半死,我扔给了他1000块钱让他走人,他趴在床上动不了!我没理他,去浴室洗澡,出来得时候,他已经走了,看着那空空得床铺,那卷起得背角儿,我鼻腔一阵酸楚,眼睛里涩了涩。
我没哭出来,可我真的想哭!即使我一个人,我也不能如此丢人!我忍住了,忍得我估计面目狰狞,回身看到镜子里,一个赤身裸体,身材魁梧的大老爷们,红着眼眶。
我抓起一个东西就朝着镜子扔过去,它瞬间破裂,一些玻璃碎片掉下来,留在那里的,把那个憋屈的我,分成了几半!***
那阵子我像一只疯狂老鼠,吃喝嫖赌抽,无所不干。我那几个损友对我的作为极为赞赏,感觉我终于恢复了正常本色。
他妈的,我迟愿原来就应该是那么个人啊。我突然想起陈佩斯那个小品了,那里面有句话:感情百年就出了个这么玩意儿。接着,我屡屡被刺激。先是,在一个咖啡馆里,居然看见了我姐和那个去过美国的怂书生,我姐笑面如花,花枝乱颤,颤得我心直抖。
看来,这记吃不记打的人还真多。我当时没理他们,以后也不想理。接着,我一个哥们儿,查出来得了爱滋,想不开,从一个高楼上跳了下去,样子惨不忍睹,虽然我没见着。
我想着他平常人五人六,油头粉面,叱刹风云在各个高档妓寨的样子,想着他跟我说,他来这世上就是挥霍来着,这话我后来用在自己身上了。到头来,老兄在阴沟里翻了船,听说是因为一个发廊妹出的事儿。到头来,丫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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