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壳,取掉“秦淮天”这副华丽的面纱,他只是个空虚得需要借助“家”这种东西来寻求一种安宁与牵绊的普通男人。
***进屋后,秦淮天替那只软体动物换了他自己的宽大得过分的睡衣──用“过分”形容并不过分,因为那睡衣把小家伙整个抱住还有剩余。秦淮天把闵维抱到床上,还能听到那醉睡中的人舒服得直哼唧。他心情愉快地又泡了杯醒酒茶。
“秦淮天?”闵维张嘴吞了咕哝咕哝喝了几口,眼睛艰难地拉开一条缝,半醉半醒地睨着他。
“醒了吗?”秦淮天微笑着。闵维似梦似醒地睨了他一会儿,嘴里不知嘟哝了句什么,又把那条艰难撑着的眼睛罅缝合上了。秦淮天放下碗,坐了一会儿也上床靠着。先前没做多想便很自然地将这个小东西带到这处他常休憩的处所,而这里是他从未带人来过的。
要为你改变了吗?秦淮天凝视了身边的人一会儿,躺了下来。他不相信任何感情,更不信所谓的因感情而成就的婚姻──在他眼中,任何美好的感情最终收场都免不了走近婚姻的坟墓,真正的坟墓。
在他十岁手捧爸妈骨灰盒时,他心中反复念着的就只一句:这辈子都不要在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上真正地投注什么。
而心中向往的那种安定与牵绊的依托感,对于秦淮天来说,就像叶公眼中的龙,平日里,渴望期待之极,但它若真正来了,秦淮天便觉得不喜欢、甚至害怕了。
闵维翻了一个身,双手双脚如猫抓一般懒懒地搭在秦淮天身上。可能是感觉很舒服,又在他睡衣上磨蹭了几下,干脆连脑袋也挨了过来。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上,流动着的那抹质地透明的净白纯洁,让秦淮天觉得即使悠然卧于水面的睡莲也不过于是。
他感觉体内有股物质像气流般鼓动着。手缓缓摸上了滑嫩的肌肤,勾勒着嫩红的唇线。那俏皮的唇慢慢地随着他的抚摩而微微张合,似乎觉得不舒服,小舌头忽然伸出舔探着秦淮天覆在其上的手指,
秦淮天不想再抗拒这样的诱惑了。没有瞬间的犹豫便把自己的唇压下,含住那尤自在外嬉戏的粉蕊吮吸。像是触到了熟悉的气息,小舌马上回应。
“维维…你醒了吗?”秦淮天嗓子由于欲望的压抑变得低哑。他想弄清闵维酒意退了没。并不想在他意识未清时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