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他终于抱着小莫哭了。小莫却说,那种花心男人离得越远越好。为什么要说他花心?闵维知道,和他在一起时,秦淮天从未找过别的人,每天准时回家,像家庭主妇般做出精美的饭菜,晚上搂着他卿卿我我色狼一番后相抱着睡去。
他真的以为他是真心爱他的。那么恳切地期待他搬过去的人,竟会无缘无故地把他的东西扔出来,那样深情款款说爱他的人,转瞬就毫无原因地对他避而不见。闵维不相信,也不死心。他不相信,他的真心有流星的速度。他不死心,他的爱情是昙花的翻版。
***“维维…不要走,不要生我的气,我好爱你…”男人紧紧地抱住气愤欲走的少年,一脸惶惑之色。少年冷哼一声:“你爱我?一声不响地避我不见,无情无义地把我像扔块破抹布似的扔出来,还敢说爱我!”
少年奋力地挣扎,男人双手铁钳似把他箍得越发地紧:“不是你想的那样,完全不是!”男人几近怒吼,又似哀求“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去你的见鬼的苦衷!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即使有苦衷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只恨你!恨你!”
男人急了,用力地把少年按倒在地上,发疯地吻他粉嫩的唇,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扳开乱踢的双腿想要强硬地索取少年柔嫩的身体。
忽然被压在身下的少年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大笑起来:“哈哈哈,秦淮天,你连自己儿子都想要,你果然不是人,禽兽也不如。”
男人急剧地抖着,眼前的少年慢慢幻化出无数道形体,夹着无数道声音朝他扑来…无耻…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最近的一道声音,是少年的,夹着残忍的笑,却温柔地叫他:爸爸,你还爱我吗…
“啊!”城西一幢位于山腰的别墅里传出一声梦魇般的痛呼。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床上的男人如痉挛般翻滚着,手狠命地在心口上抓,微光下被汗水濡湿的是满脸痛苦地扭曲与抽搐。渐渐地,他慢慢平息。今夜,是除夕,万家团圆,老老少少围坐桌前观看春节晚会,热闹喜气。
男人黑灯瞎火地躺在床上,听着巨大的落地窗外焰火的远近交鸣。空中荡出的层层绚丽光芒偶尔照射在室内大型的水晶吊灯上,单纯有力的闪烁有着闪电的感觉。
一月前,他有个深深爱着的人。一月后,他有个血浓于水的亲人。却不是一加一的递加,而是一与一的替换。想他,却不能见他。
爱他,却要残忍地推开他。楼下传来微微的响动,似是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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