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
真相总比愿望来得残酷:鲜花芬芳和阳光灿烂中,陆申居然绽开了那样一个不沾丝毫情感痕迹的平和祝福笑容,就像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牵挂记忆。
自那一刻起,艾德华惟一的愿望,就是但求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浑浑噩噩挣扎着在笑容明媚灿烂如阳光的林婉仪身边,木然微笑颔首,简直快要忘记身在何处,所为何来。
可怕的是,就算猝然发现除了收获亲人的欣悦尚可安慰,生活本身已经失去大半意义,但婚姻的承诺就像《勇敢者游戏》里面已经开局的棋子--游戏一旦发动,就必须玩到终结,没有可能临时弃权。
正式婚礼仪式结束之后,下午是一个场面珠光宝气的茶聚,主要是招呼生意往来中美加生活习惯的朋友。
紧接着,晚上还有一场完全中式环境与进行环节的热闹喜筵,觥筹交错、熙熙攘攘,加上中国人在婚礼上一贯过分的热情,场面简直热闹得不堪。
等这排场华丽甚至快要接近刻意炫耀边缘的一切都顺畅终结,从早到晚忙着频繁换装的林婉仪已经累得不想再说话。
艾德华虽然体力一向不错,英文中文粤语甚至法语频繁切换着自我介绍与寒暄了一整天,一直熬到午夜,也累得只能勉强维持镇定与精神奕奕的表面姿态。
终于可以揽着倦怠的新娘,迈着疲倦的步子,跟在喜气洋洋的韦斯莱太太身后,穿过闲闲装饰著名家真迹画作的走廊,回到楼上主卧。但他的心并没有真正安定下来。静静等婉仪沐浴更衣的那一点点安闲里,终于可以卸下微笑面具,放松片刻。
无意识的目光掠过一房间年代悠远的柔和沉黯色调名贵家具,雕花工艺古朴精细,比如那张一看就能辨认出属于维多利亚时代古董的优雅梳妆台,比起每年米兰展上新出品的意大利名家作品或者精彩的概念作品,又多了一份“老钱”
带来的衿贵意味。入眼还有碎花墙纸背景上悬挂的两幅印象派油画真迹,题材分别是普罗斯旺阳光下光影生动的葡萄园,以及暗暗泛出蓝幽幽感觉的睡莲。
在审美本能支配下细细观赏片刻,突然醒悟这些作品属于私家所有,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把玩,不由微微苦笑。多少年来刻意追求的品位生活,因一场婚姻就能轻松拥有,难怪现代社会那么多苦苦渴望走捷径的男女。
更因此而想通,林婉文为什么会这样如临大敌地担心祖业落入居心不良的男人控制--林氏几代人累积的势力,确实已经丰盛到值得某些人觊觎。
用指尖感触柔软度恰到好处的黯色沙发靠垫的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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