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而笑:真tmd讽刺。天大的讽刺。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让你来替我们偿还。
我不自责,我不内疚…的确和我们无关,可是…我会伤心,我会难过。见证了自己的不幸,便见不得和自己一样痛苦的人。他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他爱的,关心的人。希望他能解决。希望他能真正幸福。
只是…我从沉思中惊醒,突然意识到:我因为一时的震惊和失神离开,好像只留下医生和那个琢磨不定的龌龊老大…“方医生…我病历表落在你这了…”
气喘吁吁推开门。方言可吓了一跳:“树阳,你怎么回来了…”“拿这个。”呼吸渐渐均匀,我拿起桌子上的病历:“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走后不久,他就离开了…怎么了?”“没事。”心里安定:自己的担心绝对不是多余,只是出了点意外,让这担心浪费了。“那个江凝洲…医生,你对他了解多少?”
“你很好奇?”“不,随便问问而已。”“说实话:没什么了解。”他掠了掠前额的头发:“就是他受伤那两次…他和天枞交往比较密切,我只负责帮他治伤而已。”
“方医生…你堂弟,方天枞,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犹豫着咬咬牙,我还是问了出来。他愣了一下,随意地笑笑:“你以为他是什么样的人?变态?色魔?虐待狂?”
我无声地笑了笑:他的问法,分明是疑问表否定,说他不是那样的人。可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方天枞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唉,他要真是这样的人还好。”方言可有些黯然:“最起码,不用受到他那种强烈感情的折磨…”
“可现在,不光是精神,他还变本加厉,折磨你的身体…他真的这样恨你么?”“我…不知道。”
他苦笑:“也许只是一种习惯,一种执念…从小开始,就对自己灌输恨我的思想。一天天,一年年累积,到现在已经忘记了恨我的理由,只剩下恨我的惯性…你能理解吗?”
“嗯。”我点点头:就好像魏遥光拿着刀子割手腕,已经忘记自杀的理由,只剩切下去的惯性。“可是,方医生,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拯救他了吗?”
“拯救?”他摇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要拯救他。我不是耶稣,不是圣母玛利亚。我自救都来不及,哪有那个能力拯救别人…况且他需要的也不是拯救。
他需要的是发泄…发泄这么多年来,折磨着他的仇恨和痛苦。我就是那个载体,仅此而已。”
“这样他就能满足了?你们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自此兄友弟恭,共享天伦了?”“我不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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