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真有一个主的话,那他一定不是同性恋,甚至有可能是最唾弃这种禁忌之爱的人吧。
否则,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好的一个男孩被拖入绝望的深渊而不去拯救,不会对我们一再的祈求置之不理。
“我把最后的结果告诉了南,我答应自己绝不能哭,因为他受不了我的眼泪。还没确定是恶性时他已经哭成那样了,我真不忍心再让他难过,可偏偏这次又让我们都痛苦了。”
安在他的一篇日记里这样写的“没错,是恶性的,而且已经扩散了。视力下降还有偶尔的下肢麻木都是肿瘤压迫神经造成的,其实医生说要进一步化验时我就猜到了。
感觉很平静,没有预想中的难以接受。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南转身跑出了房间,我知道,他一定躲在一边哭了。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仅有的两次看见他哭,都是因为我。心有一点疼,也有一种甜蜜的满足,因为我了解他爱我,如同我爱他,很深很深…”
正如他日记里写的,那天我听他说了最后检查的结果,转身跑出了房间,一直跑上顶楼。四月中旬的风,温暖里透着伤人的冷,也可能那只是我内心的感触吧。
安的病其实早就隐隐地给出了暗示。记得还在上初中时,有一次我们给房子清雪,他扶着铁锹晃了一下,我以为他在吓我,骂他不知轻重。可他一脸无辜地说头晕时,我赶紧搂住了他,扶他下了梯子。我当时误认为他是贫血,或者恐高症。
即使是看他每次吃止疼片,我也仅仅以为是神经性的偏头疼。难以接受,那些小小的不适竟暗示了这么可怕的灾难。
可能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严重性,不然他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越想越觉得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坚持让他去看医生,说不定现在已经根除那可恶的东西。如今“已经扩散”
就象一个定时炸弹,在有效的时间里不解决掉,最终将引爆。我又想起得胃癌的老爷,在查出已经扩散的半年后就去世了,害怕极了。
蹲在地上大声的哭,从来没有过的一种释放,所有的压抑与痛苦,恐惧与无奈,就那样,面对着林立的高楼,飞驰的公路,释放,释放…的确,在那之前我曾告诫自己,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一定要笑着对他说:“没事,有我在呢!”
可当我真的面对那样一个结论时,我失败了,我又一次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的面前,尤其是在他需要鼓励,需要依靠的时候。我真是没用透了。脸埋在手臂里,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了我的头上,然后手指轻轻地穿进我的头发,不用抬头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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