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我们(确切地说是我)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那种带着责任与认真的玩笑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
支撑着我如此幼稚的行为的,一定是既迫切又极其坚定的信念。在街头贴的“办证”的小广告处,我弄到了两张假结婚证。当安知道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什么时,一阵惊讶过后,他几乎笑出了眼泪,嘴里一个劲儿地说我疯了。那又怎样呢!人这辈子还不兴疯狂几回?况且,我并不认为这种疯狂有什么不好。
虽然那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我却很认真地告诉他,我不会离婚。他听着只是笑,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觉得荒唐…天气渐渐热了,安的病却越发地严重了。
连续的两次晕倒让郭姨吓坏了,好在每次都能被及时喊醒。而每次醒过来,他都会很平静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困。”虽然这两次昏倒我都没在他身边,但从郭姨的话里,我能感到恐惧。我在心里想着,该如何说服他去住院治疗。
进入夏季,工作开始忙了。安这边又让我放心不下。整个人开始有些焦躁。因为每天都是下班时间刚到,我便第一个提起包走人,同事背地里都叫我“定铃儿”意思是比下班铃还准时。对于他们善意的玩笑,我也只是尽己所能地打哈哈,并不做多一丝的解释。一个周末,宁帆来看安。就在我们忙着收拾午饭后的凌乱时,安又晕了过去。
看着郭姨拍着他的肩大声喊他,我和宁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是我头一次直面他发病的可怕,好象再也醒不过来般,沉沉地闭着眼睛。
“死亡”这个词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几乎是吓傻了。好容易等他睁开了眼睛,我说什么也要送他去医院,郭姨也坚持着。“还没到检查的日子。”他声音不大。“那也不行,马上就去。”说着,我就去拿钱。
“我不去。”他提高了嗓音拒绝着。“别理他,宁帆,你先去叫车。”我糊里糊涂地吩咐着。
“我开车来的。”宁帆补充着。“随你便,我就是不去。”他几乎是冲我嚷嚷。郭姨搂着他眼泪汪汪,宁帆不知所措地僵在那儿,这情景让我对他的固执更加恼火。
“行,你不去是吧?那我也随你便。以后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管你,行了吧。”说完,我一赌气出去了。上楼到了自己家门口,因为没带钥匙,又不想敲门,只得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楼梯上。说实话,我之所以那么冲动、气愤,完全是要掩饰心中的恐惧。他的表情那么平静,和睡着了一模一样,却又不能轻易叫醒。他像个固执的孩子,无理取闹地拒绝着任何道理,一意孤行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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