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红了。每次当我疲惫不堪时,常常趴在值班室的窗上向外张望,看远处群山一样的高楼,各种广告牌和近处的花园。
方和说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特别专心,模样就像一只张着嘴等着天鹅从上面掉进自己嘴里的癞蛤蟆。有一次方和和丁非捉弄我,把报纸做的帽子戴在张望窗外的我的头上,我没有发觉。
郑为康看见他们在走廊里笑得直不起腰来,觉得不对头,就一间一间房间看过查看过来。如果不是他在我背上拍了一把把我惊醒,待会儿我也许就会戴着报纸做的帽子回办公室写病史或接待家属。“那么说,你早就注意我了?”我说。
泰雅说:“我几次看见你盯着‘美丽人生’的招牌看,看上去就像在做梦一样。没想到医生也会做梦呢。”
“为什么医生不能做梦?”我反问“医生也是人呀,只要是人都会做梦啊。”他说:“医生都是特别现实特别悲观的人吧?我在电视里看到,找齐家属,一一交待,什么都讲得清清楚楚。开药也是一板一眼,全部都照标准来。这样的生活,梦会少些吧?”
我反驳道:“美容当然也有规则,你总不能把别人的嘴涂成黑色,或者不在人家脸上涂抹而是涂抹在人家肚子上吧?头发也总是往下垂着长的。难道美容师做梦一定比医生多吗?”
“我?”他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喃喃道“我做的梦确实太多了,醒都醒不过来了。”床头的老式台钟发出“咯”的一声。我们几乎同时看了钟,指针过了12点。我感觉再呆下去有些不合适,起身告辞。泰雅送我出门,在门口时他说:“这幢楼是市级建筑保护单位。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仔细看看吧。”
我骑车回家时,幸福的感觉仿佛一只小鸟在心里跳跃。午夜的都市住宅区,街道空无一人,暗了灯光的楼房如同懒懒的睡兽,任凭我和我的小鸟在他们鼻子底下乱窜。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发现星期五晚上我又犯了3个错误。去市图书馆的路上我看见有2个女孩子分别涂了黑色和纯蓝色的口红神情自若地在街上走。晚上电视节目里拍本市新年到来前商店的优惠促销活动,采访了几个顾客。
其中一个女孩子脸上化淡妆,穿毛领紧身棉褛,但在商场里她拉链敞开,露出里面超短t恤和画了抽象花纹的肚脐,另外一对情侣,女的梳一个用弹力丝绒网罩裹得严严实实的短短的冲天辫,男的剃平头,每一根(eachandeveryone)头发都完全竖起。
看来我确实是太老土太没想象力啊。***关于泰雅有太多的不解之谜。看来他曾有一段时间买得起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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