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说着略停片刻,又道:“父母在不远游,宏儿知道我若离开,必定让爹娘伤心,但我时刻都将爹娘记挂在心上,等孩儿出去一两年,有了落脚之地,定将爹娘接去同享天伦。”
屋内异常寂静,半晌,冯淑秀悠悠说道:“我们不让你出去,并非如你所想是要将你困在家中,为我们养老,我们是不放心你。
你从未出过远门,江湖险恶,怕你遇到不测。另外若你与熟知底细的正派之人同行,我们还放心,但这郝青,我们信不过他。”
“你们怕青哥不是正人君子?”司徒海轻叹一声,答道:“别的不知,此人所给的驱毒心经里就有诈。江湖上根本无人听说过可解月毒的心经,更不要说什么心经早已人人皆知,全是一派谎言。”司徒宏大惊,忙问:“那爹这毒可解?”
“我们一路直奔鲁峰,因你爹已快气血耗尽,便马上习练心法。待我们十日之后出来,遇到几个故人,方知这里有诈,再向人打听这郝青,竟无一人知晓。”
待冯氏讲完,司徒海又道:“心法练过,虽觉得月毒已除,却不知日后怎样,他能诓骗我们其中必定有鬼,又想他说冷处不可练热处不可练,要那不冷不热处才好,分明是把我们支开,所以我与你娘急急赶回来,生怕你有意外。”
司徒宏越听直觉背上飕飕凉气。司徒海又道:“我们路过府谷城时向人打听,就在郝青被你发现伤于秀水涯那几日,官府的追兵正找一个草寇,此人带一般众人劫持关押要犯的囚车,他的手下全部弃他而逃,他如瓮中之瘪,捉他本来易如反掌,无奈此人武功高强,让他逃了。”
司徒海看看仍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爱子,无奈道:“起来吧,去回房歇息。”宏依然跪着,回答父亲:“孩儿知道他是被官府追杀才到这里,也知道他是绿林中人,但我还是钦佩他的武功与为人,当初他恐自己的五味之毒伤到我,百般小心,又拒绝爹为他疗伤,怕爹因此毒火攻心,无论如何不该是要加害我们。
有些事他未能据实相告,必是有他的苦衷…”“你也不必废话,待此人走了我们再理论。”司徒海打断宏。“我这个月初十,也就是后天与他一起离开。”“休讲疯话!”“孩儿主意已定。”“休想!”
“若爹执意不允,就莫怪孩儿不孝,与爹娘不辞而别。”司徒海直气得面红耳赤,突然出双手在宏背后就是一击,然后手掌护住印迟穴,手间加大力道。只见司徒宏虽依然腰身挺直跪在那里,却瞬间面色惨白,双唇微颤,额角渗出细汗。
“阿海…”冯氏惊呼,却未能制止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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