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交往颇浅,又有先前积怨,你心中再放不下那张树,哼,更不要说吕朋如今战火纷飞,我又非能征善战之人…”
宏静静聆听,见沈然不再讲,宏抬头正色道:“你既问我,我也不瞒你。此时此刻我确实愿与你同往吕朋。你我本无多大怨恨,我只当是不打不相识。张澍青…我虽对他难以释怀,却也只能顺应天命。再如从前那般苦苦思念,便是作茧自缚。
但你我确实交往破浅,我对你居高狂傲之气也颇为生厌。今后事事难料,将来会有何种心思,恐怕我自己也无从知晓。”
宏停顿片刻又说:“我记得当初与张澍青曾立下血誓,到后来才明白不过是自欺欺人,你我又何必重蹈复辄,讲那无用废话,行那无用之举。”
沈然听罢,闭住双目,将头靠住墙角不言不语。司徒宏见沈然一张俊气面容上竟是污迹,双唇干裂,似几日前憔悴了许多,心中似隐隐作痛。宏不禁伸手上前爱抚,却沈然猛地睁开双眼,静静说道:“我们同去吕朋。”
***夕阳斜辉映山而落,晚霞渐渐收敛。司徒宏、沈然、孙业等人离开鲁封城已百十余里,一路宏与孙业闲聊,孙业私下对宏说道:“这将军家怎么这般古怪,突然要七公子随我们出征,却不封他官职,连随行的也只有一个护卫,这般寒酸,其中必有缘故。”
司徒宏只得随声附和,又道:“无论是何缘故,这一路上我与他同住,多照应些就是了。”孙业听着点头。自出了沈府,沈然几乎无话。二十日前,沈然执意要随司徒宏、孙业同赴吕朋,起初安和公主决意不允,却沈方远虽很惊讶,但欣然应允。
当时情景,沈然记得清楚,父亲竟是十几年来头次正视自己。此时秋风萧瑟,沈然举头望天,月波淡淡。宏带住缰绳,凑到沈然身边,问道:“你可累了?咱们还是找个客栈歇息。”沈然瞥他一眼,答道:“你们要行则行,要停则停,又何须问我。”
司徒宏没理会沈然,只目视前方,继续赶路。宏心想从前与张澍青一起,张澍青从没有言语无理之处,倒是自己常恼,澍青免不了要赔礼。
如今这沈然无端傲慢,自己反倒常让着他。宏想到这里无奈轻笑。此时沈然这才侧过脸,微微笑道:“我见你与孙业一路讲话,想必也该累了,我也累了,前面遇到客栈便住下。”
司徒宏与沈然相视而笑。刚走了几步,就听后面有人大叫:“七爷,七爷慢走!”众人都停下,只见不远处一个一马飞奔过来,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一美俊少年。司徒宏微惊,来者他认得,是那个叫明月的小厮。只听沈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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