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像平时一样温柔宁静的微笑:“我这就去机场退票,然后带儿子去湖南老家,跟你爸爸妈妈一起住段时间…谁要来告诉老人这种谣传,我会证明,你不会做那种事。
最多三五天,我们就回来陪你。昨夜你在家里,和我在一起。如果有谁污蔑你,那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平时温柔羞怯的淑兰居然变得像一柄出鞘的剑,傲然维护着丈夫和这个家“本来就觉得,北京这城市我住不惯,太冷太干燥,很伤害皮肤。
其实我爸爸一直希望你去帮忙…我们回台北?”心痛地看一眼坚强挺直腰、誓要替他挡住风暴的小女人,厉泰铭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纵然他并不希望接受妻子的帮助。承担后果,是男人起码的骨气。在妻子惊恐的眼光里,厉泰铭苦涩地拒绝了假装健忘、就当一切没发生、若无其事躲在妻子石榴裙下混过其余生命的建议:“你哥哥很看重家族生意,我不想去凑热闹,给你们吴家添乱。”
错就错了,可以想办法改。跌倒了再起来,也许人家会笑话伤疤,起码心安;但是从此吃软饭,厉泰铭还是男人吗?“小奇会怎么想…”淑兰终于忍不住眼泪。终于不能装作事实和她愿意相信的一样。
“你觉得儿子情愿爸爸荒唐过,还是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争强好胜了这么些年,混到自己会看不起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假充家长,做儿子的父亲?“你…还是我的男人吗?”在台湾女孩子的教育里,男人偶尔荒唐当然不对,只要浪子回头,一样可贵。
惊讶地看着无论面对什么都坚持原谅自己的妻子,厉泰铭张了好几次嘴,终于回答出沉重的一个字:“是。”
望着痴迷爱了这些年的丈夫,知道自己身边男人承诺的分量,脸轻轻偎依在他胸膛,淑兰的笑容突然变得非常灿烂:“如果我们住不起这么贵的小区,可以另外搬个方便的地方;你老板非要跟你过不去,我也可以出来找点事做…只要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就好。”
轻轻搂住淑兰的肩,厉泰铭深深透一口气。努力眨眼,想驱走那沾湿的奇特感触。从此,必须试着忘记那个刻意用夸张言辞表演深情和渴欲,来掩饰更强烈情意的磁性声音;忘记蜜月岛上有一片小小的无名沙滩,多么清幽美丽;忘记看得见小山坡上种满栗子树的农家小院里互相炙烤的体温,和那些洒落在清晨阳光中丝瓜架下、牵牛花瓣露珠上的轻松笑声。
从此,这付温柔的十字架,他本来以为没资格承受,现在却变得再也不可能卸下。坐公司提供给ceo专用的黑色沃尔沃,看着司机娴熟地驾驶着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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