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窗棂洒下来的斑驳树影与阳光?但刚苏醒的惊喜劲儿一过,发音器官和意识又渐渐变得不听指挥…陷入了镇静疗伤药物造成的沉沉睡眠里。
静静看着安心熟睡的家明依然美得不真实的脸,和孩子般松弛的天真依赖表情,没来由的,麦迪心乱如麻。
“怎么不去吃晚饭?”被陈垦惊讶的声音惊醒。柔和灯光中,麦迪眨眨眼,好不容易弄清楚,空气中外伤药物的气味来自陈垦手中的托盘,而自己可能太累,居然就这样趴在家明床边睡着了。
看看窗外,天色已经黑透。“这么暗的灯,看得清换药吗?”顾不上伸展身体,驱除别扭姿势睡着带来的腰酸背痛,麦迪试探性问一句。阅读灯被扭得照向书架,还临时加了纱帘遮光。小心调整着角度,陈垦随口回答:“怕病人觉得刺眼。”
他并不知道,简单平淡的一句话里面,流露出多少关切呵护。像被催眠了,麦迪发不出声音,甚至忘记了思考,只静静看着面对这些的陈垦,带着恼怒和心疼交加的表情,把失去知觉的的柔顺身体轻松抱起来,为撕裂的伤口敷药,青紫的地方则涂抹药油,反复按摩。
家明背上、两股中间的伤痕已经精心清洁上药,但依稀辨认得出当初多么可怕。这一连串小心翼翼的动作,简直不像陈垦会做的事…起码,绝对不是林宜文字里面、自己身与心感受到的陈垦。
如此温柔,又如此…陌生。不用再问,当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出差的这几天,是谁亲手为家明细心换药,是谁亲自为昏迷中的家明沐浴更衣。
怕触痛睡梦中眉头似乎还微微皱着的人儿,陈垦提着一口气,轻手轻脚做完这一切。总算弄完了,掉头看见旁边安安静静的麦迪,招呼一句:“还愣着干什么?”“我突然觉得,你跟家明很像。”麦迪梦游般轻声说。
陈垦心里有点温温的舒服感觉,终究不好意思,小声:“开玩笑,那点像?…他细致得不象话,像打磨仔细的玉;我太粗糙,顶多是块碍眼礁石。”
“都会让人想到大海。你,和家明…危险,冷淡,暴烈,不可测不可欺。”麦迪叹息一声:“还记得我们刚刚住在一起的时候,发现你常常在读看起来艰涩的《伊利亚特》,而且已经看得很熟,我很惊讶吗?”
“我这种粗人居然也看荷马史诗,吓着你了?”陈垦有点不悦,忘记压低声音“军人当然佩服阿喀琉斯这样的英雄。他的愤怒,是十年特洛伊战争输赢的关键,至于后来的木马,跟战争的辉煌比起来,计谋压根儿不重要。”
麦迪叹息:“家明喜欢的也是阿喀琉斯,闲聊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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