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车厢里,看着周围或站或坐人们昏昏欲睡或者故意视而不见的脸,厉泰铭习惯性起身,为刚刚上车的老妇人让座。匆匆点头回应谢意,不敢分心说话,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牢牢盯着脚边几个不同质地的鼓鼓囊囊名品购物袋。
这么紧张,是因为他很珍惜现在这个临时的工作机会。也认真地参加过一些公司的求职面谈…做错过,当众承认过,并不代表厉泰铭从此不敢站在光天化日下。厉泰铭的大国文凭和工作中经验积累、加起来可以称为“专业”
从而赢得竞争优势的一切知识和本领,集中在相对高端小众、大部分互相认识的金融投资和大公司圈子里。没有一家公司在聘请高层管理者的时候,会不着手调查一下未来栋梁的背景。
所以,他没有如愿得到新的工作机会,只深刻感受到人的眼睛会对自尊心造成多么可怕的伤害,从此明了“自取其辱”
四个字破坏性的分量。厉泰铭不肯接受淑兰哭泣的哀求,不肯逃离这个战场,跑到台湾去…以他的刚强性格,和渴望成就的热切,怎么肯从此成为妻子娘家兄弟们的跟班呢?都会这么大,厉泰铭还有一双手,真的就饿死不成?他在不入流的装潢陈旧小酒店作过临时行李员,做过临时顶班的快递员,为小饭馆送过公司包的午餐…所有不需要检查来龙去脉、押一点保证金就可以工作的地方。
家庭开销很大程度还是依赖原来的储蓄,赚的这点钱根本无济于事。只是用这种行为来固执地证明:厉泰铭还是可以凭自己奋斗拿到劳动报酬的。
又一次乘地铁去求职的路上,发现在建国门匆忙转乘的中年女子,忘记一个鼓鼓的大品牌logo塑料袋。
以认识魏曼后被喋喋不休教育出来对品牌的认知,看出袋子里的服装都是这些品牌授权门店里销售的正品,看这女子的穿着,应该买不起这样的衣服,多半是送货之类。
想到丢失这种赔不起的货物会有多惊惶,他暗暗叹口气,放弃本来就没有什么希望的求职面试,提起塞满华丽女装的袋子,追出快要合拢的车门。
耳朵被灌满道谢之后,厉泰铭马马虎虎听明白,这位刘姐是一位服装搭配师的助手,因为要拍摄的模特摄影师和广告客户等等都在摄影棚等急了,被电话催得六神无主,可在著名堵车的宽敞大道上,实在一筹莫展,斗胆决定改乘地铁,就差点出事。
于是,他偶然得到了这份比之前的尝试相对好一些的工作机会:成为这位相当抢手的服装搭配师的又一位助手。
今天,是要拍一个比较多人参与的选题:某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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