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惊慌过。
一碗灌下去,雷泉依然在昏迷中,没有任何反应。罗丹又冲了一碗,再一口口喂下去。一直灌了整整四碗,雷泉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却越来越微弱了。
这时他听到救护车的呼啸声,冲到窗前,打开窗向下车的人大喊,他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他眼前一片模糊,热热的液体充盈其中,让他什么也看不清。
“罗先生,你真有种!你就傻傻地坐在医院里等着警察去抓你,破坏掉我全部的计划!”韦澄月怒气冲冲地坐在罗丹对面数落他。她最讨厌不听她安排的当事人了。
“对不起,当时我如果不能确认他的安危,一切自由、清白对我来讲,都没有意义了。”罗丹情绪低落地道歉。
“那现在呢?他也得救了,你也被判无罪了,我只不过是来要你承诺的捐款和我的律师费,你为什么一脸不爽?想赖账?你知道我为了挽回你造成的败局,费了多少心力?不加倍收你已经是看你可怜了!
你可以打听打听去,有没有人成功赖掉我的账?”韦澄月要起账来,一改往日或柔弱或精明的形象,泼辣到让人瞠目。
罗丹虽然情绪低落,也愕然抬起头来看着她:“我没有想赖账啊,只是捐款的数额太大,我一时凑不齐,需要筹备几天。”韦澄月敲着罗丹的办公桌:“距上次你说筹备,已经一周了,你不要告诉我还筹不到。你又没破产,几千万会费这么大劲?”
“对不起,上周我没心情,什么也没做。”罗丹垂着头道。韦澄月冷笑:“我怎么觉得你这周也不会有心情去给我筹款。”罗丹无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打起精神来适应没有雷泉的日子。
风风雨雨地走过来,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与他相拥着入眠,每天早晨看到他充满活力的笑脸。前两个月,因为官司忙得一塌糊涂还好,现在官司打完了,心里的空虚就不可遏抑地增长。
“没见过你这样自以为是的笨蛋!人家为了救你差点搭上性命,现在都出院半个月了,你看也不去看一下,却一个人在这里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