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分明的轮廓与俊朗英挺的眉目,不复数年前少年的青涩与浅薄,透着难以言喻的成熟魅力,令人望之心折。
苏子玉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中了邪一般仰起头来闭上眼睛,细长上挑的眼角划出一抹与平日的清高截然不同的媚色。
荣越在情事上虽无多少阅历,见此架势也明白了几分,当下雷劈一般怔在当场,浑浑噩噩地看着苏子玉的脸在眼前一寸一寸放大。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朱小肥坐在自己二十岁的成年寿宴上左一杯右一杯地喝着晚辈们敬的酒,尽管这些晚辈中有不少人的年纪都足够当他爹的了。
朱小肥本就酒量低微,这么一杯一杯地喝下来,寿宴才进行到一半,便指着又来敬酒的一个四十岁的侄子一脸困惑道:“贤侄,你,你怎么长了两,两个脑袋?”
那贤侄目瞪口呆,朱万年哈哈大笑,被杨玉真狠狠剜一眼,又立即咳了一声恢复正经之色。朱四奶吩咐了一句,便有两名下人上来将醉眼迷离的朱小肥架起来送回房。
朱小肥第一次醉酒,颇有些不好受,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着,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直到一双手忽然探到颈间开始灵巧地为他解衣,朱小肥才悠悠清醒了两分。
很多年了,朱小肥的日常生活都是自理,穿脱衣这等事从不假手于人,于是还未睁眼便抓住胸前摸索的手,迷迷糊糊问:“谁?”那人吓得手一抖,继而怯怯道:“奴婢如月,特来侍奉小肥少爷就寝。”
“荣越?!”朱小肥闻言一惊,蓦然瞪大双眼坐了起来。哪有什么荣越,跪在床前被他抓着手的人分明是个小丫头,约摸十四五岁,娇憨俏丽,我见犹怜。
朱小肥怔了半晌,颓然松了手,闭上眼睛重新倒回床上。“小肥少爷?”如月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见朱小肥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站起身,轻轻伏在朱小肥身上。
朱小肥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却仍旧不发一言。如月心中略定,痴痴看了朱小肥片刻,旋即红唇轻启,缓缓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