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写这等游戏之作也颇见文彩。
但见封页以飘逸绝伦的隶书题名《十大酷刑》,其中剥皮、剃骨、腰斩、车裂、缢首、宫刑、刖刑、棍刑、灌铅细细分类,各自标有注解,出处典故,如何操作,洋洋洒洒总不下数万字。朱炎明看得目结舌,叹了口气道:“花些心思在正事上多好。”
小周道:“正事?后宫有什么正事?皇上是要微臣去绣花么?”朱炎明语气一窒,忙转移了话题:“即是十大酷弄,却怎么少了一项?”
小周眼望了他一笑道:“世人只以为伤筋动骨便是极尽惨烈的酷刑了,其实不然,所谓酷刑,乃是由心而发,断了此人的念想,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夜倍受煎熬,永坠阿鼻地狱,世世不得超生,岂不比什么痛楚都来的刻骨?”
朱炎明微蹙了眉头,却又见他眉稍眼角都含着笑,神色艳极,忍不住心神一荡,缓缓低下头,吻上了他的脸颊。
东袖一嫁,宫里的人与小周大多是生疏的。朱炎明便想把翠女召进宫来。小周却道:“翠女与严安情投意合,没由来拆散他们,时下正闲,倒不如给他们把婚事办了。”朱炎明笑他道:“看你这做派,倒像是他爹。”
小周道:“就算是个奴才,也没有乱认爹的道理。”
说笑归说笑,事情却办的极周全。到大喜那一日,朱炎明下朝回宫,见小周依墙坐着,忽尔兴起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凑个热闹。”小周却没什么兴致:“何苦去扰人好事。”朱炎明道:“穿得轻便些,不惊动他们就是了。”
小周仍是意兴阑姗,被朱炎明硬拖了起来,换了一件月白的衫子。朱炎明比他高了半个头,双手一扶,就把他抱到了马上。
小周是文官,骑术不在行。朱炎明做势道:“只说骑马快一些,你却又不会,这该如何是好?”小周道:“不去就是了。“朱炎明笑道:“朕只好屈尊降贵,与你共乘一骑。
“小周道:“这可委屈皇上了。”朱炎明大笑,翻身上马,一夹马蹬,嗖的就窜出了数十米远。
那千里宝驹有似利箭一般,小周只觉得两边景物飞掠而过,若不是朱炎明在身后扶持,早已跌下马去了。
饶是如此,到了宅院门前两脚一沾地,仍觉得十分虚软。朱炎明一手揽了他道:“精神些,不然你府上的人却还以为朕是怎么欺负你呢。”小周道:“那是他们不懂事,皇恩浩荡,是人人都能被欺负的么?”
朱炎明笑了一笑道:“你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最好。”府上的家奴遥遥望见了小周,惊呼一声迎了上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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