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心思大乱,他竟将后背留给了敌人。
楼清想提醒他,可嘴一开就是一口血,铁锈味让他很想作呕。
“小…”
就在蒙面人想将匕首刺入季长风后背时,一股劲风忽然闯入。
蒙面人如临大敌,匕首收转,迎向袭面而来的东西。
“叮…”两相碰撞,清脆的声音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人从门口闯入,为首的人道:“大少爷。”
季长风点住了楼清几道大穴,将人抱了起来:“酒里有软筋散。”
丁护院与兄弟们当即屏息,丁护院看见楼清满身是血更是大惊。
若是晚来一步…他不敢再想,冷声对兄弟道:“敢在江南撒野,那就叫他有去无回。”
蒙面人知大势已去,正想退走,却被丁护院与兄弟们断了退路,一时间,酒楼又是一场生死搏斗。
季长风尝过失去的滋味,却属提心吊胆最不好受。
软筋散已要了他大部分功力,可他强提着一口气,使自己脚步如飞。
当怀里人温度渐冷的时候,他的心也犹如置在冰山上,冷的发疼,冷的他连呼吸都是刺痛。
楼清此时的状况,与肉串的区别是他没给匕首里外捅穿。
疼痛蔓延到全身神经,逼得楼清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用最后的力气抵抗着。
他想告诉那个紧绷着身子的人,其实除了疼还好,想让他别害怕,可他说不出话,在身上破了个口并非那么好受。
他虽在东南县做了五六年的先生,可也改变不了他细皮嫩肉的事实,疼痛会将部分感官放到最大,集中的一点最为明显,他很疼,快疼死了。
他想说:“长风,别摇,我疼。”
季长风抱着个‘血人’回来着实把季家里里外外都吓坏了,季家的神医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又是止血又是开药。
季长风从放下楼清的那一刻,他就站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楼清的脸一转不转。
季时雨和施雅都被吓到了,尤其季时雨,他养了几天好不容易红润了点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直让人有好药都喂了狗的错觉。
施雅更是抿紧了唇,她真挚的祈祷着楼清别有事。
紧张的救治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主要是季长风给人压力过大,梁神医等人确认了再确认,伤势虽重却死不了人这点后,才将结果说出。
梁神医说完楼清的情况后,又对季长风道:“大少爷,你身上也有伤。”
季长风的唇色苍白,眼底含有血丝,双目紧盯着楼清不放:“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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